“没那么夸张啦!”江鹤说,“师姐,你别看我瘦,我体质好得很。”
坐在对面的苏夜闻言翻了个白眼:“今天被我一巴掌呼到地上的也不知是谁,现在正厚颜无耻地对女孩子吹嘘自己身体很棒,简直要笑死我啊。”
江鹤目不转睛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虚:“我可没指名道姓的说你。”
看着苏夜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江鹤原谅了她在自己头上拍的那一巴掌。
苏夜坐在餐桌旁,一边喂猫一边跟江鹤说:“我把你放在地上的那一刻,女暴君哭起来的样子好丑啊。”
江鹤闻言差点喷饭:“你是什么审美观啊,女孩子的哭要用梨花带雨来形容,怎么能用丑字?”
“本来就丑啊。”苏夜说,“如果用梨花带雨来形容女暴君的哭相,那简直是在羞辱洁白美丽的梨花。”
“奚草长得很漂亮啊。”江鹤说,“她长得要比梨花好看。”
“她长得是比梨花好看。”苏夜摸摸三花猫的头,“但是她哭起来可比梨花丑多了。”
江鹤瞪着他:“你不说她的坏话会死吗?”
“当然。”苏夜说,“我不说她的坏话会憋死的。今天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从树上掉下来!”
“如果你肯帮她把风筝摘下来,我就不用爬树,我如果没爬树就不会遭到魇灵的偷袭而从树上掉下来。”江鹤喝了一口水,“所以,你不能怪她。”
“说来说去怪我喽?”苏夜拉下了脸。
“是的。”江鹤干脆利落地把责任丢给她。
苏夜抱起三花猫起身而去。
“你去哪儿?我吃好了,你洗碗!”江鹤说。
“心情不好,不想洗碗,只想撸猫。”苏夜来到落地窗前,盘膝而坐,跟浴缸里的金鱼聊起了天:“小红,小黑。我这一腔好心全被某人当成了驴肝肺,我虽然是神,但心里好郁闷啊。”
“神经病。”江鹤起身洗碗。
第二日中午,江鹤同苏夜一起来到昨天常主席陈风筝的那棵银杏树下。
苏夜展开双翼,在树上搜集了一番,若有所思地飞落下来。
“有什么发现?”江鹤问。
苏夜想了想说:“大概是雪蝠借用了树的灵气来袭击你的,否则在白天,它是不敢轻易现身的。”
江鹤说:“照你这么说它随时都可能袭击我了?”
“它只能借用百年老树的灵气。只要你绕开这些老树,是不会遇到危险的。”苏夜说着在树干上贴下一张符咒,“我会给这种树贴上符咒,这样魇灵就借不走它们的灵气。”
“随你喽。”江鹤戴上了耳机。
冰箱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放学后,江鹤来到经常去的那家超市购物。
换了收银员让江鹤很不习惯,新的收银员是个黑皮肤的大叔,长得像从监狱里刚出来的囚犯,眼神犀利。
江鹤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家里走去。进了小区,一只风筝从天而降,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脚边。
是一只燕子风筝,仔细看了又看,说:“这好像就是我做的那只风筝,好神奇,明明断了线飞走了,它却自己又飞了回来,找到了我。”
苏夜看了一眼,说:“有古怪,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