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既定规矩,举国同哀,三月不得婚配,另外建庙,供奉皇后神位!”
秦王朱存槺手中握着书信,却闭上了眼睛。
首相颜牧低头不语,偶尔瞥了一下秦王,也是迅速转换。
秦国,交州府。
“记住你们的任务,但有差漏,定要报上来!”
秦王斜瞥了一眼宦官:“吩咐下去,全宫缟素,为皇后殿下披麻戴孝!”
几个儒生闻之,立马痛哭起来:
“国丧,国丧,我等臣民岂敢忘之?”
推迟三个月,准备时间又充足了
做生意的则眼眸冒出不甘或者喜色。
“这不是要发了?”布行,蜡烛,纸行的商人们暗自窃喜。
而那些准备娶亲的,则心中痛骂不止。
苏高轩瞥了一眼布告,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态,心中冷哼一声,然后大跨步而行。
回到家中,他来到后面的佛堂,给祖宗们敬了三支香。
这时,穿着官袍的儿子回到家,指挥着家中大小穿戴麻衣。
“爹,我不想穿!”八岁的孙子拎着麻衣道:“太粗了,疼!”
“疼,你疼个屁!”儿子大怒道:“守孝哪来这般事?给老子穿上。”
孙子哭唧唧穿着麻衣。
“他还小不懂事,你吼他干嘛!”
苏高轩走出门来,立马抱着孙子安慰着。
“爹,皇后去世,这可不是小事!”
儿子急切且愤怒道。
“我知道!”苏高轩胡子一颤,将儿子拉到了内屋佛堂:
“我苏家可是升龙的世家高门,在黎朝时跟随太祖打天下,驱逐北寇,之后郑氏当朝,苏氏也是高门大户,世代为官,你怎么对北人那么阿谀奉承……”
“爹!”儿子闻言,神色大变:“您老疯了?”
“那是黎寇,作乱忤逆的黎寇,什么太祖,全部都是假的。”
“你——”指着儿子,苏高轩喘着粗气:“大逆不道,孽子,孽子呀!”
“爹,世道变了!”儿子硬顶着道:“以前那科举,就跟玩似的,世家高门都定了,如今秦王当国,变易了科举您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