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州府有水匪,劫掠童子渡数村,地方剿匪无力……”
“鄱阳湖水师好几个队正娶了小妾,强买了好多地,似乎还没去县衙交契税——”
“没交契税?那不就是白契?”
他摇头笑道,旋即笑容凝固:“哪来的钱?刚巧几百里外有水匪……”
他腾得站起,立马将消息记下,然后遣人调查水师的调动记录。
待得知其私自出动与水匪劫村对应上好,他大喜过望。
信封上连画三个圈,附着证据,立马命人送抵京城。
军队假扮水匪掠财,这可是惊天大事。
对于官场来说,可谓是大地震。
陈子孝不晓得锦衣卫有没有消息,但这确实内务府证明实力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的名字会直达圣听,他就浑身哆嗦,激动不已。
内务府大臣段梦书察觉到了关键敏感点:军权。
水师无故出动,水师劫掠百姓。
两者相比较,后者自然看似重要,但前者更是关键。
他不敢疏忽,忙不迭去往宫中,递交了消息。
不出所料,皇帝阅览一番后,就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下去!”
“是!”段梦书太了解皇帝了,他立马知道这位老皇帝心中已经集聚了怒火,将要发泄。
很快,锦衣卫指挥使公孙岐则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京,不知去向。
紧接着,鄱阳湖水师游击被撤职。
一队督察院的巡军御史,气势汹汹地奔向了南方。
整个长江水师迎来了一场大整顿。
同时,整个内河水师迎来的整改。
水师司改为水军司。
其下辖渤海水师,东海水师,南海水师,南洋水师,黄河水师,长江水师。
其中,黄河水师管理北方各地水师,长江水师管辖南方各地水师。
大湖大河设立一营,水军司直管;小湖小河为一队,地方巡检管理。
彻底的将权限分割。
而这一番折腾,水师得到彻底的摸底,其规模竟然已经突破到了五万之数,一年吞噬掉的军费达到了五百万块,惹得京营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