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陕西如今有口千万,翻了一番多,陕北的榆林、延安、平凉等府,也有了两百来万,恢复地甚好!”
八百里秦川,看上去能养活不少人,实际上经过上千年的持续开发,水土流失的厉害,千万人已经是很大的负担了。
心中想着,朱谊汐口中就说出了计划:“安西乏人,伊犁府都只有十来万人,那里迫切地需要移民实疆。”
“陛下?”陕西巡抚惊了,您老不是吧,刚回来就把老家人往外坑。
“十年内,一百万!”朱谊汐伸出一根手指:“这是我对于陕西的要求。”
“与其让大家拥挤在缺水的关中,还不如去安西快活的过日子。”
言罢,皇帝热情地招呼着本地的士绅,态度亲近。
抵达西安时,他首先去祭拜了下历代秦王庙。
甚至他的支系,郃阳王一脉,也单独拥有着阔气的偏殿。
朱谊汐以皇帝之尊,自然也是无法免俗,需要一一祭拜。
最后,朱谊汐并没有直接去那秦王宫歇息,而是去了自己曾经暂居的小杂院。
这里被人看管得严密,甚至修缮一新,让人难以辨认。
朱谊汐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好好的房子修什么?
深井被花石砌围起来,宛若花坛一般。
破旧且大洞的院门,已经成了铜钉红漆之样。
他坐在井口旁,低头看着深邃的井水,忍不住浮想联翩:“当初如果不去借粮,当初如果能救孙传庭的话,是不是科举变样了?”
这时候,耳旁传来了一声犬吠。
朱谊汐回过神来,抱起了这只小黄狗。
这是大黄的七八代后裔了,也是最像它的样子,性格活泼不如其平稳。
在那个饿殍千里,饥眼望人的时期,只有大黄长陪身边,聊以慰藉。
即使再饿,他也从来没想过吃掉这个同伴。
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了!
待了一刻钟,朱谊汐回过神来,踏上了马车,直通秦王宫。
行进在这王城中,朱谊汐也是颇有感触。
当年,他不就是给秦王朱存极汇报工作,借了一石粮吗?
现在想想,其抠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秦王?如今成了秦国,也不算是绝嗣了,还能光宗耀祖呢!”
躺在软榻上,朱谊汐感觉了疲倦。
长达数月的路途,着实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