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嚷嚷,郭家不少人也认出符横云了。
“哎哟,真是符铁牛他哥啊?”
“……这哪里凶啊,斯斯文文的喏,看抱孩子的姿势就知道人不坏。”
“人不可貌相啊,他狠起来可比吴麻子和陈二狗厉害,你看吴麻子当初跟人狼狈为奸骚扰那些女知青,后来咋突然老实了?惹上这煞神,被打了呗,啧。”
“这不是为民除害吗?吴麻子那砍脑壳的唷,你是外村的不知道的,我跟你说,你别说出去啊……我瞧见他大半夜钻大哥屋里了,这种人啊,就该被打死!!”
“……”
符横云前几年名声是真的响彻附近几个大队。
成天逗猫弄狗、不学无术,围着龙温山四处瞎转悠。
谁提起他的名字啊,就直摇头。
可奇怪就奇怪在,你要问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反正印象里,他就是地痞流氓中的一员,不学无术就算了,为人还特别凶横,动不动就打架。虽说跟他打架的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不是偷鸡摸狗就是纠缠女同志,但符横云每次下手都忒重,被他打过的人,无一不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这么一来啊,大家对他的观感就有些复杂了。
没想到两年不见,浑小子当爸爸了,看这架势还成了军官。
可不得让人大跌眼镜啊。
村里人觉得神奇,小张更觉得魔幻,他整个人坐得笔直笔直,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啥时候——
贺团长改姓了??
难道——
团长冒名顶替了别的身份?!
唉呀,他是不是撞破了啥隐秘任务啊。
小张慌了。
更慌的还在后头,院子外正好又有客人来了。
捉着他的大娘嗓音高亢:“哎哟,桂芬你来了!你今天可比你家小子来得晚哦。”
闫桂芬翻了个白眼,先把礼走了。
才慢慢走过来:“啥小子,我家铁牛老老实实看家呢。”听说翠丫那个死丫头也要来吃酒,她干脆把铁牛锁在屋里了,免得被翠丫缠上惹一身腥。
陈媒婆哈哈大笑:“我哪是说铁牛啊,我说你男人的亲儿子啊。”
闫桂芬横眉怒目,听见这话没来得及往她指的方向看,光顾着生气了:“你啥意思啊?少到处传我家的瞎话,我家铁牛就是他符大生的亲儿子。”
说完,对上陈媒婆讪笑的眼神。
闫桂芬扭过头,惊讶道:“符横云!”
喊完立刻想起这是胜利村,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她立马扯出笑容,“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跟家里说一声,这大雨天的我和你爹也好到村口接你们。”
“哎哟,两个小乖乖长这么大啦,让闫奶奶抱一抱。”
这变脸速度……
不知情的人还当后妈跟继子一家其乐融融呢。
等着看笑话的陈媒婆表情瞬间凝固了。她正想怎么才能扳回一局,余光瞥见翠丫也来了。
陈媒婆眼睛一亮:“翠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