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顿时震惊地看着谢家兄弟,尤其是谢直,刚才孙逖说的明白,谢直的蒙师正是王昌龄,这么算来的话,谢直岂不就正是孙逖的后辈子弟?
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场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了,自家跑关系走亲戚,费劲吧啦地弄到一张孙府饮宴的请帖,这才勉强坐在了吏部员外郎家的饮宴上,还得作诗、交际,想方设法引起孙逖的注意,最闹心的是,还根本不知道结果。
再看看人家谢三郎,自家人!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谢正都一脸惊喜地看着谢直,他是真没有想到自家三弟还有这种路子。
孙逖对场中的蠢蠢欲动根本不在意,瞥了谢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既然是自家人上门,还投什么拜帖!?
幸亏你用了瘦金体,要不然的话,你进得来吗?
哼!
拿来吧。”
一伸手,还冲着谢直掂了掂。
谢直一愣,“什么?”
孙逖比他楞得还厉害呢。
“你说什么!?王昌龄的书信啊!
他让你来我这里走动,总得有个凭证吧?
再说了,我是他的座师,他写信问候我一声,也是应该的吧?”
谢直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一叉手,恭恭敬敬一行礼。
“三郎替王师想员外郎问好。”
孙逖看着他,有点懵,没说话。
只见谢直行礼之后,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的一笑。
“书信倒是有一封,不过……三郎,没带。”
没带……没……带……
周围的人看了,差点疯了,大哥,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带身上?你不带给我啊!
孙逖也懵,不是,你不带着,你上这干什么来了?
“三郎此来,乃是陪我家二哥谢正而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孙逖问:“这是何意?”
谢直答:“三郎本无意行卷,自然不愿接着王师名头接近员外郎。
当然,科举考后,王师书信,自然双手奉上。”
众人一听,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啊!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还不行卷?你不行卷,你把书信借我使使啊,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老官家报告的时候说的清楚,“汜水谢正求见”,连谢直的名字都没报,一直是以“谢正身边的高大青年”代称,人家连名字都没报,说人家行卷,不合适啊。
不过“心痛”之余,众人看待谢三郎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听了半天“三郎跋扈”了,结果一见真人,还真没看出来,进门之后谦逊有礼,即便孙逖明言瘦金体如何如何,人家也是神色淡然,最牛-逼的是,他手握王昌龄的书信,明明只要拿出来就可以在孙逖宅子畅通无阻,可是人家就不用,宁愿手抄谢正的诗文集子,也不拿,这叫跋扈吗?这世间还有这么跋扈的?分明是谦虚过头了好不好?
一念至此,众人就把目光从谢家兄弟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而投向了杨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