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铦一见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低声问柳放。
“怎么了这是?这帖子怎么回事?”
柳放现在哪有心思给他解释这个?正琢磨着怎么明哲保身呢。
倒是那位“刘兄”忍耐不住,直接出言讽刺。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
都是汜水县人,还都跟汜水谢三郎牵连到了一起,一个是被谢三郎夺了县试第一,一个是被谢直一纸诉状告到了公堂,最巧的是,还都叫杨龟寿,嘿,这世间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这位柳兄倒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张嘴就是诬告,闭嘴就是多了县试第一,哼!
我记得《谢公告杨龟寿贴》里面说的清楚,伙同奴婢同谋盗窃,什么人品!?
这样的人品,你们汜水县还能把他选出来当县试第一?
嘿,别说谢直不干,我都看不下去!
才夺了个县试第一你就敢说谢公跋扈!?
要是我,我连县令一起告了!”
杨铦一听,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一份字帖竟然还产生公信力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满世界抹黑谢家兄弟,都抵不上人家一份字帖吗?
想到这里,他也不得不硬挺着说道:
“刘兄这是何意?
《谢公状告杨龟寿贴》!?那是什么,根本就没听说过!
就算真有这么一张状纸又能如何?
那是状纸,不是判词!
谢直诬告,不写状纸,行么?
谁知道汜水县是如何判的!?
说不定直接就判了一个谢直诬告呢?”
刘兄一撇嘴,都懒得说话了。
杜甫倒是哈哈一笑。
“杨铦,想明白这事儿是怎么回事没有?
那汜水县如果判了谢直诬告,他的状纸又如何能到了刑部?”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杨铦,直接对看戏多时的孙逖一叉手。
“员外郎,判定此事真假,最是简单不过。
那谢直的二哥谢正就在门外,员外郎把他叫进来一问便知。”
孙逖闻言,哈哈一笑。
“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