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听我一言。
这一次过府拜会,是有三件事。
第一件,自然是拜见世叔。
这第二件么……却是向世叔致歉……”
说着,又把谢直他老子当初怎么怼的自己,事后两人又是如何联合上书推动了开元令的推行说了一遍,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
“世叔请恕小侄疏漏,不明所以之下就大放厥词,要不是谢世兄及时斧正,又有他联合小侄一同上书圣天子,小侄今日都没脸进这谢府……
无论如何,都是小侄的不对,还请世叔宽宥。”
说着,竟然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谢老爷子一看,嗯,气顺了,尤其王昌龄还提到了自家早就过世的大儿子,也难免勾起了老爷子的一点点伤心,尤其谢玉和王昌龄推动了开元令的实施,颇有点“子承父业”的意思在里面,更是让老爷子感慨非常,连带着看王昌龄也都顺眼了许多。
“不知者不怪。
少伯那首诗虽然欠妥,但是事后与我儿共同推动了那一条开元令的实施,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我这个老头子还有什么说的?
真要是说起来,我老头子还要提日后为国出战的军士谢谢你才是……”
“不敢,不敢!”王昌龄连忙谦逊,“实在是将功补过,少伯不敢居功……”
谢老爷子看着旁边跟没事人一样的谢直,脸色转冷,那封建大家长的气势就起来了。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王世叔扶起来!”
谢直闻言上前,搀扶起了王昌龄。
随后谢老爷子亲自将谢家人介绍给他,一一见礼之后,王昌龄落座,随即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初和昆岗兄(谢玉字)相交之时,昆岗兄就曾经戏言过,说少伯为人过于粗陋,兴致一起便会忽略很多细节……
今日乃是少伯第一次上门拜访世叔,却两手空空而来,实在是惭愧……”
这事儿,谢老爷子能说什么?
“少伯不必在意,你与我谢家乃是世交,亲如一家,何必在意区区俗礼?”
说到这,谢老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刚才听少伯言讲,此次登门,却有三件事请,但不知,这第三件事是……?”
王昌龄说道:
“小侄登门,确有三事。
一来拜见世叔、二来祈求世叔原谅少伯以前的荒唐疏漏,这第三么,乃是为了一个承诺而来……”
“哦?”谢老爷子一愣,问道:“不知是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