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刚把头低下,一双手突然禁锢住他的脖子,覆上柔软的嘴唇,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颤抖的手用尽全力托着对方的脑袋。软糯细腻的舌在口腔放肆的吸允着,甘甜的滋味涌进喉咙。电流激荡全身酥麻,胸腔里空气被一丝一丝的抽干,直到有些窒息,才缓缓分开,嘴角因来不及吞咽口水而挂着银丝。
“人走了;”
“你知道他在外面?”
“刚发现的。“
“我只是想吻你,恰好他碰上,那就再刚好不过了。”周瑾盯着他那有些红肿且更加水润的嘴唇;坐起拉住陈明辉的手撒娇似的道,“今晚陪我好不好。”
陈明辉盯着周瑾光秃秃的头,轻声说道:“嗯,我先回去一趟。”
周瑾望了望窗外,夕阳洒落下来的光彩,还未完全散去;这个时候,唐轩也不会再来了;“好,我等你。”
已经好几天没去询问阿婆的情况了,周瑾拿起电话:“喂,李婶,阿婆怎么样了?”
“哎,今天又跑出去找人了。”电话里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周瑾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又发作了?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就是现在都还在村口站着,我劝了好久都不走。”
“让我跟她说说。”
电话那头传来喃喃自语:杰娃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呢?这天都黑了。
“阿婆,阿婆,杰娃子刚跟我一起回来了呢?”周瑾尽量放松语气,缓缓地说道。
“回来了?我怎么没见着呀?我一直站在这看着呢。”
“阿婆,杰娃子跟我从后山回来的,你当然看不到。我们一回到屋没看到你在家,杰娃子都急哭了!”
“哎哟,你们这一天瞎跑什么呀!”电话里细碎地脚步渐渐远去,“还是你有办法,她回去了。”李婶兴奋地说道
“回去后,先骗她把药吃了。”
“我晓得,你安心读书吧。”
“辛苦你了,李婶。”
“我这辛苦也是拿工资的,应该的。”
周瑾挂掉电话,呆呆地望着墙壁许久才回过神来。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笔记本,
拿起轻轻翻开,看着越来越眼熟的字迹,噗嗤一笑。
窗外树影幢幢,有凉风吹进来,疏松下久坐的筋骨,吐出心中那口浑浊空气。总有些千丝万缕的心事涌上心头,在这种时候;这让他有些悲观的情绪。此刻他不知道陈明辉在忙些什么,有时候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的想法,有时候却很茫然;总感觉他在刻意回避某些事情,而他捕捉不到一丝线索。有时候他在想当初是不是不该去撩拨他,毕竟没人会赞许;同时也庆幸他是如此的好;好到他不忍心去喜欢他。可是喜欢他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怎可收拾。
陈明辉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周瑾其实还没睡着,长久的灯下看书,眼睛很酸胀。陈明辉只是借着手机的微光,爬上床。隔着被子轻轻抱住是梦中的人,惊觉睡梦中的人眼角挂着泪痕,陈明辉用手轻拭泪痕,不由心口刺痛一下,腰被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翻过身把脸埋进胸口。
陈明辉抚摸着周瑾的背,轻柔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过来的。”
“没有,眼酸而已”。怀中人瓮声瓮气地说道,温热的气息扑在胸口,如激流般流窜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陈明辉掰开埋在胸口的脸,静静地看着,柔弱的灯光下,一双波光灵动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你以为我哭了?就只是看书久了眼睛酸涩。”
“嗯,以后少看点,我念给你听。”把人又重新抱进怀里。
周瑾听着胸腔里跳动有力的心跳声,伸手隔着衬衣抚摸着结实地胸膛,对比一下自己的身板;心里不服气的下决心,从明天开始练。不过下决定归下决心,做不做另当别论了,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做事喜欢半途而废,唯一坚持两年的篮球现在也搁置了。
陈明辉被周瑾这一撩拨,本就在心里那股火现越燃越高,低头看着周瑾,喉结上下涌动,极力控制自己。
“明辉,我们……”周瑾忽然翻身侧压住陈明辉,眼睛似有水光荡漾,平添了几许性感妩媚。
陈明辉才发现,周瑾只穿了件底裤压在他身上,并不结实地身体,借着微弱地光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
周瑾耳垂烫的感觉像点着了一样,他飞快的垂下眼睑,表情娇羞;用几无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们做吧。
本来被撩的欲火烧身的人,那里还经得住此等诱惑。手机灯忽然灭了,两张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舌头在口腔里相互交织,探索,冲撞,索取。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嘈杂;血液在血管里喷张流窜。
周瑾顺势脱掉陈明辉的衣服,两具年轻有力的身体在这1米8的病床上悱恻缠绵;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亲密接触,在接触那刻从心底震撼着,仿佛从地狱伸出一双手,让人为之颤慑。青春的激情碰撞,如夏花般绚烂。
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亲密接触,在接触那刻从心底震撼着,仿佛从地狱伸出一双手,让人为之颤慑。青春激昂的碰撞,如夏花般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