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常莫名其妙,但,更加莫名其妙的,明月臣却一点都不能接受和这个女决裂的假设。
他抬着头,静静的看着莫染,而莫染也正看着她。
她的目光很陌生,也很遥远,冰冷得像寒夜边的月亮,孤而不可亵玩,她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明月臣,大概几秒钟后,她终于说了到了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我听说,你要见我吗?”
这一个完全跟在讨论的问题不搭边的话题,而且这个话题中似乎又充满了种种能说和不能说的八卦,顿时屋子里所有的再次将目光唰的一下子转到了明月臣的上。
事实上,无论类还亡者其实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平时的时候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但在,像有一个滚烫的八卦在所有的眼前,让不关注都做不到。
关于明月臣点名要见莫染这件事类的使团都知道的,但,没知道明月臣要这做,而且他们也不敢问,至于敢问的,例如周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在当正主直接提问的时候,他们原本已经被压制的奇心一下子被撩拨到了最点。
如果仔细去看,不难看得出来,这些类使团的眼睛里都闪着亮晶晶的光,恨不得在把明月臣的心掏出来,看看上面写着的答案到底什。
明月臣看着莫染,他们距离有些远,可他却从来没有像在这样满足过,这种奇妙的满足感包裹着他,明明只第三次见面,但为什只要被她注视着他忍不住感觉到心里有了着落。
“以你的地位和份,其实不来也没有什,那为什你会来呢?”
莫染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当薛长风告诉明月臣要和见一面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那些过往被一下子翻腾了出来,她甚至都没有多想同意了。
因为恨吗?的。
因为背叛吗?的。
因为爱吗?
她不知道,她对于这个男的情感到底什。
大概因为不知道,她才要来,她要看清楚,哪怕知道越接近越会痛恨,但她也要看清楚。
上一世死得太过惨烈和突然,让她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这一世从一开始似乎充满了匆忙和各种契机,让她同样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直到在,她觉得她应该停下来去思考清楚,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以后的路走得轻松一点,在一点。
当然,这些莫染不会告诉明月臣,也没有必要告诉他,这莫染一个的爱恨,一个的战斗,不需要任何来参与和分享。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唇边勾起了一条清浅的弧度,虽然只几可不见的一个笑容,却融化了她脸上的冷肃,让她整个的美变得鲜活了起来,她直接避开了明月臣的问题,反而又问:“你们什时候找到王霖的?”
果然,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刚刚亡者中还算轻松的情绪立刻消失得荡然无存,甚至连他们都没有发,他们所有的上都多了一种冷肃甚至仇恨的气息。
这样的改变几乎发生在一瞬间的,发生在莫染提到王霖的一瞬间,这种改变让整个交团分的讶异,他们并不明白为什提到王霖这个对面的亡者有了不同的改变。
显而易见,王霖这个对于亡者们来说应该那种被恨得牙痒痒的物,但,让周末或者明月臣不明白的,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怎出众的类,到底用什办法才招惹了那多亡者,不不不,或者应该说,招惹了亡者整个一族的?
说实在的,王霖这个无论明月臣也,还周末也罢,又或者他们这些交团的成员来说,他们只知道这个物,但却并不怎了解这个,毕竟当他在一个多月前才出在都城的,而且一出被城主召去了,只听说,当时城主单独接见的这个,他们谈了很久,但谈话的内容到底有些什,别一无所知了。
虽然不了解王霖和城主间到底说了些什,但这并不耽误明月臣去了解了王霖这个的过往,遗憾的,这个的过往也很神秘,他只似乎听说了,他曾经的公会和亡者们打了一架,然后整个公会似乎都被亡者们灭了,那一只有少数的几个类逃了出来,王霖其中一个。
不过,在后面的时间里,亡者一族派出了很多的猎杀者将几个逃亡的统统都抓了回去,最后只剩下王霖这个漏网鱼东躲西藏不容易才来到了都城。
至于当时王霖的工会到底什原因跟亡者们打起来的,又因为什原因让亡者一族对于这个公会如怨恨要斩尽杀绝?很显然这一个秘密。
而且一个被隐瞒得很的秘密,至少无论明月臣也,周末也罢,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知道这个秘密都没有如愿。
所以,当在半个小时前王霖被送到了他们这里的时候,他们才忽然意识到,王霖的存在应该关乎非常重要的秘密,否则,都城的城主并不会将这个送过来当成建交的筹码。
特别当莫染都点名这个,明月臣和周末都意识到,只怕王霖要比他们想得更重要,否则,以莫染在亡者中的份和地位应该不会注意到一个普通的类。
这些想法一瞬间在明月臣的脑海里闪,他转头去看了周末一眼,却发周末的面色和他想象的一样凝重,他冲着明月臣点点头,明月臣才说:“一个月前。”
莫染听到这个时间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毕竟想要泄露一个秘密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或者五分钟够了,所以,王霖到的时间长短莫染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其实另一个问题。
“我记得,类的城主似乎在宣扬众生平等,都能得到都城的庇护?”莫染的声音非常的缓慢,一边说这些话,唇边一边露出了一个分明显的笑意,只那笑意中的嘲讽连半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难道这王霖不你们类的一员?难道不该受到你们的庇护?送过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