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葬在何处?”若还有机会回到沧州,也拿些好酒前去祭奠。
“额~在”平乐不知如何开口。
看到平乐吞吞吐吐,再想到本别那日她满身泥土顿时明白了,向平乐确定到:“是在‘翠竹林’吗?”
她并没有回答,垂下眼不敢看喜子的眼睛。将他留在沧州虽是无奈之举,但他好歹是一国名将如今为国捐躯,就这样没名没姓的埋在那儿,连副棺材都没有。
很快这沉重的气氛被窗口的动静打破,喜子将刚才的悲伤收敛起来,除了红着的眼眶,像个没事儿一样唤了声:“风岸哥哥。”
风岸进屋后也没感觉气氛有什么不对,对平乐行礼:“参见公主。”
前几次平乐都让他不必如此,可是风岸是个执拗的人,既然劝不动那就随他去了。应了一声示意他起来。
“幸苦你了,将他们带回长安。”自己一个人回来就已经被人当成了‘乞丐’。风岸还带着两个孩子,虽说喜子会些武功,但也经不起这样的奔波。
“他们都很听话,并没有费什么劲。”他看着一旁的喜子,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疼爱。
如今柳乘风已经不在了,不如就让他跟着风岸学学武功也好,不说建功立业,日后防身也是不错,如此也算没有辜负了柳乘风对他的教导。
“你这几日在城中可打探到什么?”回到正题,如今长安城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已经暗潮汹涌。
“我一回来就准备进宫,但宫里已经戒备森严,属下实在不敢贸然行动。听说蔚元武已经到了长安,却一直不曾露面。朝中已经分成了两派,大部分文官都是司徒嵩一手提拔的所以站他那边,蔚元武手握军权,所以不少武官投靠了他。”
“那可还有中立的?”树倒猢狲散,形容此时的北辰再适合不过。
“有,唯一在朝中说得上话得就只有曾太傅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敢站队的小官吏。”
“曾广源?”平乐心中一喜,有些激动地问道。
“恩,是他。”点了点头。
这位曾太傅平乐是在熟悉不过了,儿时与柳乘风可没少扯他的胡子,每次气呼呼的拿着教鞭到处赶他们。可是他对柳乘风的喜爱一点都没减少,不管教什么,柳乘风总是最先学会的,不管问什么,柳乘风也是回答的最快的。
只是后来因为柳乘风掉了牙便没问过他问题了,当然,也没有提问别的人。如今他知道柳乘风已经战死,心里不知道会多难受。
他为人古板正直,向来不喜欢那些攀炎附势的人,不仅门生极少,还得罪了不少人。
“你可去找过他?”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帮忙才对。
“没有,一个月前沧州城破时,司徒嵩在朝堂上宣布陛下病重,并委托他代理朝政。曾太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假传圣旨,然后被司徒嵩‘请’回府休养了。”
这司徒嵩是不是就知道生病休养?曾太傅可是三朝元老,若不是不贪功名如今哪儿还有他说话的地方。
“我还想着能让曾太傅送我进宫,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希望了!”
“也不是全无希望,曾太傅虽不能随意入宫,但他的夫人却是可以的。”风岸早就知道平乐的想法,便将自己所知道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