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茕姬?”阿彦含笑看着厉青澜,小男孩长成大男孩,可是这窘迫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你你怎么知道?”
阿彦当然不会说是李公公提醒他的。“我与茕姬有几分渊源,不过是些浅薄的交情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与你是什么样的交情?”
“呵,你说呢?”阿彦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厉青澜抓住那手,却被阿彦接力放倒在座位上,几根头发落在厉青澜的脸上,几分瘙痒,几分撩拨,“还是白天”
“那又如何?”
“外面有人”
“你小声点便是了。”
“唔”厉青澜还想说什么,被阿彦一个吻堵了回去。白日宣淫,说得便是如此。
“大人,大人,不好了”
这日茕兔约了阿彦在湖边赏荷,做了些糕点和寻了壶好酒来答谢阿彦的赐玉之恩,阿彦想着左右也无聊便来了,花开得好,糕点也好,这酒却是十分合阿彦心意,不小心便喝多了些,留得久了些。没想到李少平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茕姬站了起来,倒了杯茶水递给李公公,“你且慢慢说。”
“不能慢!”李公公很是急迫的模样,看向阿彦,“大人,不知怎么的,有人从您的卧室找到了一个您的雕刻,说是茕姬小主亲手刻的,送您的定情信物!如今摄政王已经知道了!您快想想法子啊!”
“定情信物?”阿彦摇了摇酒壶,酒不多了,可惜,侧着头看向茕兔,“你什么时候于我有情了?怎么不告诉我?”
“大人,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茕姬很是无奈,这位大人,当真没个正行,“莫要叫摄政王误会了。”
“定情信物都给了,茕姬姐姐却说只是误会,委实难以叫人相信啊?”
阿笙与阿箫陪着厉青澜走了过来,阿笙抢在厉青澜之前开口,火当然是越烧越大的好。
厉青澜看着阿彦,手中拿着阿笙给他的人像,雕得极好,像极了眼中人,无论是不是定情信物,就凭这雕刻花费的心思,说什么都没有,谁信啊。
“本就是误会,又有什么难以相信的?”茕兔不明白人的弯弯绕绕,所以也就不明白她这般解释反而更像是掩饰。
“那这个算什么,阿彦?”厉青澜谁的话也不想听,他就想听阿彦解释,说什么也没有,说是别人陷害。
“前些日子,茕姬送我的。不过是个谢礼,算不得什么。”阿彦坐着没有动,他不明白为什么厉青澜会生气,他之前明明解释过他与茕兔有些渊源,如果这是茕兔说过的吃醋,那厉青澜是不是太计较了些。但他还是开口解释了,可他不知道,这并不是厉青澜想要听到的。
“呵,谢礼?什么样的谢礼需要这般心思?!”厉青澜将人像用力丢在了阿彦脚边,谢礼?太可笑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谢礼需要亲手刻一个人像出来,“这就是你说的,一些渊源?阿彦,本王是不是太信你了些?”
厉青澜的发火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茕兔不明白这谢礼有什么不对,但她不敢再开口,往后退了几步。阿笙阿箫暗自高兴,只是努力装作担忧的模样。
阿彦看着厉青澜充满怒火的眼眸,原来不被信任便是这般感觉,阿彦也来了些脾气,不再开口,而是弯腰捡起了人像,还好只是沾了些灰,用衣袖擦了擦。而阿彦的动作更是激怒了厉青澜。
“阿彦!”
“我说了只是谢礼,仅此而已。”阿彦站了起来,一阵风来,吹得衣带翻动,发丝凌乱,却还是那般风轻云淡,可厉青澜最爱的,和最讨厌的都是他的风轻云淡。
“来人,把客卿和茕姬带回他们的宫殿,没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
“是!”
茕姬随侍卫走了,阿彦没有动,侍卫也不敢强来。厉青澜也没有动,他们就那般看着彼此的眼睛,那么近,又那么远。阿彦突然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人。厉青澜突然觉得他和阿彦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在慢慢变得深远。
终于,阿彦走出了亭子,朝厉青澜走来,又走过,然后停住,“澜儿,你莫不是以为,我愿意出那宫门?”然后离开,头也不会。厉青澜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愤怒充斥着胸腔。但是这算什么?明明是他的不对?明明是他与别人有了所谓的谢礼,为什么难受的只有自己?凭什么难过的只有自己?那个人,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那般风轻云淡,而自己要在夜里辗转反侧?凭什么?!
“王爷?”阿笙觉得厉青澜的状态有些不对,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后来阿笙才知道,那气息,叫死亡。
“滚!”厉青澜伸手推开了身旁的阿笙阿箫姐弟,“夏洵,随本王去天牢。”
“是。”又有人要倒霉了,夏洵想,他再想赶快下值回家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心里头也是有些埋怨的,也不知这茕姬是不是见谁都送那么重的谢礼?
第二十二章
阿彦被禁足,他也乐得自在,出不出去于他都无所谓,只是那人厉青澜质疑的眼神还是让他有些不快。所以他也就懒得再出门,也懒得再解释些什么,他阿彦,上古神兽,于天齐寿,与些凡人计较些什么?不见就不见了,倒乐得清闲来刻厉青澜的木雕。虽说是有些不愉快,可是说了要刻便是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