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祁彧还在场,他差点就要掏出小某书查一查上司送跳蛋给下属代表着什么了。
而祁彧依旧靠在椅子上,看不出来尴不尴尬,总之依旧很冷酷,让人捉摸不透:“看够了就好好收起来。我不管你的爱好是什么,你自己在家用就行,不要带到公司来。”
舒沅:“……”
就,只能怀着虔诚的心把祁总送的礼物收好。
然后就听祁彧冷冷道:“还不走?”
已经开始赶人了,显然是不打算把外套给他了。舒沅欲哭无泪,但也只能离开。
可是能出声的事情都能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去,为什么要和他一件不值钱的外套过不去?
然后反应了过来——他那一件小破外套哪里能值得祁总大费周章?一定是他发现了口袋里顾宵送的东西,生气于他居然还和顾宵有牵扯,而且还让顾宵给他买这个贵的东西,所以想惩罚他!
什么叫自己在家用就行,不用带到公司来?
所以难道说,祁彧是想让他用了这个东西才把外套还给他?
于是舒沅站在公司门口迎着晚风,彻底凌乱了。
颜面清白,以及不知道多贵的他赔不赔得起的顾宵送的礼物,二者之间他只能选一个。
顾宵下班正要走,路过祁彧办公室却见里面还开着灯,于是进去瞄了一眼,却见祁彧没有在办公,而是盯着桌上一个温柔笑着的女人的照片出神。
二人多年好友,顾宵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祁彧的母亲。是个性格坚毅,爽朗有主见的女人,可惜命不好,没能有机会看着自己儿子长大。
一见祁彧的神情,顾宵便知他心情不好,于是没脸没皮上去想要转移注意力:“你那个小助理,就是舒沅,你把人家外套还给他了没啊?”
祁彧果然不再出神,看向他的眼神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你这么关心一件外套干什么?”
顾宵已经从昨晚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谈及此事也坦然了不少:“你这不都猜到了还问我?我好好给人家送个礼,还被你给截胡了,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克我!”
祁彧简直懒得和这人说话:“有你这样送礼的?你情我愿叫送礼,不然就是骚扰。”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情愿了?”顾宵说着,掏出一个遥控器拍在桌子上:“要不是你打扰,我们都玩儿上了!”
祁彧看着那个遥控器,却忽地又有些出神。
那个小玩具还是新的,应该是顾宵才送给舒沅。可这两人的关系先前他们都亲口承认过的,想必他们之间曾有过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顾宵却没察觉祁彧的神情,自顾自问道:“问你话呢,你还给人家了没?”
祁彧瞪他一眼:“扔了。”
“扔了?”顾宵哀嚎:“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可贵呢!你就给我扔了?”
祁彧被他吵的耳膜疼:“今晚不是你表姐的接风宴?你还不走?”
“嘁,你当我乐意来看你这张雕塑脸?”顾宵屈指随意弹了遥控器一下:“玩具你都扔了,这玩意也没什么用了,你顺手扔了吧。我先走了!”
说完披上外套,哼着歌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