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糖昂着下巴说:“本郡主才不会忍着呢!”
她知晓镇北侯为何焦躁,魏皇忌惮镇北侯,应该削弱兵权的动作已经开始了,而镇北侯毕竟受多年忠君思想影响,不与帝王正面冲突。
怕只怕皇帝还是不肯满意。
少女骄傲得像只小孔雀,镇北侯哈哈朗笑,“本侯的女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进了宫宴的地方,大臣和女眷是分开坐的,镇北侯又叮嘱了几句,便去了那些大臣武将处,许微糖则去了女眷。
如剧情那般,她还是坐在小公主边上,这也方便原主做手脚。
身着红裙的少女明艳娇丽,散发着光芒,恍若在场最耀眼的那颗明珠,引得男眷那边大半的王孙公子频频往这边看。
看到许微糖,小公主的表情有些闪躲,轻声说:“表姐。”大概是又想起了上次的事。
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在跟小公主说话的林知雪露在面纱外的眼睛也似乎透出一股急躁,时不时瞟一眼小公主的杯盏。
自从容貌有损后,她出门便始终不肯取下面纱了。
相比之下,许微糖的神情反而是最自然的一个,她冲小公主点了点头,一边在心里叹气。
按照剧情,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原主在这场宴会上给小公主下催情药,意图让她失去清白,却不料被瞧得一清二楚的祁瑜横插一脚,那杯加了料的酒没有进小公主的口中,反倒是让原主自食其果,当众出丑,名声尽毁。
许微糖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当众撕扯自己的衣服,就很不开心,她几乎能想象到时候的自己会多么难看了。
“永乐,不尝尝宴会上的酒吗?今天的果酒很好喝。”林知雪说。
小公主犹豫了一下:“我……”她一想,果酒也不太会醉人,于是执起杯子抿了一口。
林知雪的眼里出现兴奋的光,极力掩饰:“很好喝吧?永乐你不再多喝一点吗?”
小公主确实觉得这果酒味道不错,遂听从地又喝了几口,杯子里的酒很快下去小半。
林知雪满意了,她旁边的奴婢抖若糠筛。
许微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小公主始终拿着杯子没撒手,觉得这个时候在眼皮子底下想给她的酒杯里下药简直难如登天。
她又往祁瑜的方向看一眼,正对上他蕴着笑意的眸子,但很显然,现在剧情崩了不少,男主不大可能像剧情里那样跑来护住小公主了。
所以这催情药真下在小公主那里,恐怕还真能被小公主给喝下去。
想到这里,许微糖索性不按照流程,直接摸出小纸包,动作隐蔽地打开,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全倒进去会不会死人啊?还是倒一部分好了。
淡粉色的药粉迅速在酒中化开,许微糖轻轻摇了摇杯盏,刚小心地抿一口,一抬眼,正对上祁瑜望过来的眯起的凤眸。
那是一个有点危险的表情,又像是在问她在做什么。
许微糖立马避开他的眼神,埋头又喝了一口酒,不多时,一整杯果酒被她尽数饮下。
少女的脸颊泛起诱人的绯色,像是干净的白云染上了红霞。她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漂亮的眸子里浮现一层氤氲水雾。
不得不说,这果酒还真的挺好喝的。
许微糖这个时候尚还记得该等着催情药的药效发作,坐在那里握着酒杯,一言不发,眨巴着眼睛乖得不行。
远远地隔着人看着小郡主,祁瑜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而许微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那种撕毁理智的、想要扯开衣服的冲动,顶多只是觉得身上有点热,但也可能是因为酒的缘故。
难道催情药过期了?许微糖迷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