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洛巴赫给斯卡迪女王写着密信,将当前的状况与自己的想法一一写给了斯卡迪,而年轻人们来到这座全新的城市,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先享乐一番。
暗黑城的傍晚,似乎和这里的白昼并无差异,整座城市似乎一直都笼罩在阴云之下,就连空气也比赫顿玛尔刺骨些,不由地外来人心生凄凉感,巍然的建筑,冥火一般的魔法灯,路上暗色皮肤的市民,一切好似踏进了阴曹地府一般。
帕丽斯光速贩卖了蜘蛛腿,将一厚沓代币券塞进口袋。
“帕丽斯小妹,我那金币应该还剩不少吧,嘿嘿。”
“还剩个屁啊,我还没找你呢!你的那捆卖了十四万八千金币,克伦特答应我的报酬也不止这些,”帕丽斯无情地伸出了手:“剩下的钱……”
“什么?!帕丽斯啊!我还以为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只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你以为我和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一样?!快把我的钱给我!”
帕丽斯一看居然糊弄不过他,不停地打哈哈:“哎呀!鲁埃尔大哥言重了!我也有布莱斯他们要养活啊,放心,以后大哥有事了尽管说,我下次一定免费帮你!”
其实鲁埃尔也是宽宏大量之人,他也知道姑娘家一个人在外能这样已经很值得尊敬了,他摆了摆手:“也罢!只不过啊!这一顿酒啊!你是必须给我请了!”
“嘿嘿!没问题!!”
鲁埃尔与帕丽斯很快酒过三巡,夜默只是小酌几杯,而冽风竟一杯酒都没有喝。
帕丽斯瞪了眼他:“冽风啊,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吗?”
“哈哈,我现在不喝了。”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冽风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就不想喝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得喝!我两都算生死之交了!”帕丽斯一口闷了一杯酒,转身拍了拍鲁埃尔:“大哥我给你讲,我帕丽斯什么人都见过,那年还第一次见那么不怕死的人,冽风真就一个人拔剑冲了上来,要不是他!我和昊天……”
提到了昊天,帕丽斯沉默了一小会:“……那个狗东西,他才是真的不怕死的人,从来不懂我有多担心他……”
“哈哈哈!是啊!我也头一次亲眼见疾影手,果然神乎其神啊。”
帕丽斯转过头来:“冽风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喝酒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更别说你还和诺言小姐……快说啊!”
“是与天青叔有关吗?”
夜默一句就说到了冽风的心坎上,这让他又难受了起来,即便一口酒都没喝,也似乎一下子融入到了那氛围里。
“……那天夜里,要不是我喝的烂醉如泥,胡言乱语一通,他也不会……”
“冽风,这是我第三次来暗黑城了,天青叔那样放纵不羁……不如说失去生活动力的剑魂,我见过很多个了。”
“哦?这是为什么?”
“他们似乎都有一种一样的眼神——无家可归。”
“……”
冽风心里一颤,难怪天青经常露宿野地。
“我很少听过你父亲的事迹,可又经常因为所见所闻而想到他,那些人的眼神,就像一个个忠肝义胆的将领变为了亡国奴,每当有人提起‘白狼’这个称谓,似乎有千百豪言壮语要说,可又艰难地咽了回去,像是一段无法提起的往事。”
“你醉了夜默,人死了,什么都会没了的,即便他还留在……我也很少再见到他了。”
“人会死,曲会散,可那股炙热难忘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难道你决定击败罗特斯,真的单单是因为奥菲利亚小姐?”
“我……呵呵,怎么可能啊,我是想和阿武一样,证明单凭剑术也可以站在你们身边,只不过,那真正的的原因,似乎要比这复杂得太多太多。”
“我想说的是,天青叔一定是早就做了那个决定了,与其苟延残喘又漫无目的地活着,不如让自己死的有意义一点,这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这是他的选择。”
“嗯。”
“无论如何,当你需要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冽风啊!”帕丽斯似乎已经烂醉如泥:“我不会和夜默昊天一样说那么有深意的话,我只要你记得,我欠你一条命还没还!”
“……我们该回去了帕丽斯,明天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