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面露讶异,心间溢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你送给我?”
“有什么不对吗?”顾景翰很平淡道:“这本就该是你的。”
夏清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你是知道我和朱氏的关系的。”
顾景翰抬了下眼皮:“这是你应得的。朱氏如此对你,还害了你,这是补偿。”
夏清漓闻言,笑了起来。
这笑容灿烂如暖阳,差点儿晃花了顾景翰的眼。原来,夏清漓能这样笑,能笑得这么温暖好看,与她平时的笑完全不同。
他的心里升起一点儿奇怪的情绪,挤进了心脏里,并在心脏里生根了。
“顾景翰,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真是不错嗳。”夏清漓背着手,眉眼弯弯笑着凑到他面前。
她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的样子,又是这样的距离,让顾景翰莫名的心头一跳:“现在才发现?”
他转动轮椅,往前走。
夏清漓推着轮椅,侧着头和他说话:“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你有时的态度吧,挺不好的。”
顾景翰睨了眼她:“是我态度不好,还是你的行为不好?”
夏清漓大呼冤枉:“我哪里有行为不好?我可是姑娘家,作为一个姑娘家,我敢行为不好吗?”
顾景翰的薄唇微弯,语调轻快了两分:“若不是我知你的为人,怕是真的要被你这副样子给骗了。”
夏清漓轻笑出声:“那你说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
“真要听实话?”
“嗯,要听实话。”
顾景翰轻咳两声:“不要脸,性子……洒脱。”
夏清漓觉得自己脑中有根神经断了,她气呼呼的说道:“顾景翰!亏得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样看我。”
顾景翰的嘴角一抽:“请问夏大小姐,你哪里对我好?你所谓的对我好,是调戏我。”
夏清漓不承认:“我哪里调戏你了?你是我未来丈夫,我那行为叫调戏吗?叫和你亲亲热热。”
这歪理,让顾景翰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你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夏清漓闻言,轻拍了下他:“我告诉你,要是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不给你治病了。”
被捏住命脉的顾景翰,揉了揉眉心:“你不能这样不讲理。”
“你没听过,女人就是不讲理的吗?”
“……”他无言以对。
顾景翰无奈换了话题:“刑部已是在审问曾嬷嬷了,暂时她什么都没交代,坚称朱氏跟朱家的案子无关。另外,刑部也在寻找流月的家人。”
夏清漓不咸不淡的说道:“刑部审问人向来有一套,我不担心曾嬷嬷不交代。我担心的是,曾嬷嬷会顶罪,她可是拿朱氏当亲女儿对待的。”
顾景翰却是道:“在你看来,刑部是会相信曾嬷嬷的一番说辞的吗?即使无法定罪朱氏,刑部也能撕下她的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