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
水岛川宴已经彻底没理智了。
但太宰治还有,他深深知道这事情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他和水岛川宴抱在一起,像是直接泡在了爱情魔药里面,吨吨吨地喝水,时间久了神也救不了他们。
所以他只能一遍遍地抚摸水岛川宴的后背,顺便让阿宴帮帮他。
“星川知道你这样做吗?”
太宰治问,“他知道你在家这样吗?”
水岛川宴茫然了片刻,反问的语气:“应该知道?”
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油然而起一股微妙的、隐秘的感觉。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太好,可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胜利者的感觉,甚至想要更过分些:“他真的知道,我们这样?”
水岛川宴被问烦了:“知道的……他不重要。”
太宰治陷入沉思。
——星川当然知道。事实上,早在魅魔debuff开始发作的时候,这些感受就已经因为通感,百分百地传递过去了。所以人偶的身体只能中断了任务,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目前是在一个狭窄的柜子里躲着。在系统和他链接上的时候,他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就咬住自己的衣服下摆,蜷缩在柜子里煎熬忍耐,到现在还在柜子里躺着。
幸好人偶的身体不会出汗,不会分泌异常液体,等理智回来了就能爬出去继续工作。
太宰治不知道这些东西,直到水岛川宴昏睡过去后,他还在思考自己会不会被杀人抛尸。当然如果星川下手够狠绝,他也愿意接受无痛的死亡,可是因为这种原因死掉好像也太可笑了,很丢脸。
星川和阿宴可能是血缘关系,但就太宰治观察到的这几年来看,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是绝对超越了正常的兄弟情的。他见过星川半跪在地上给阿宴换衣服,手指贴着阿宴窄瘦的腿,一寸一寸地抚平褶皱,专注、仔细,他的注意力永远在阿宴身上,把阿宴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不管水岛川宴自己有没有想法,星川肯定是有想法。
所以太宰治已经开始计划避难了。
他把阿宴抱起来,放在床上,帮他清理手掌。水岛川宴的手掌温热,掌心很软,纤长的手指看起来都没有了抓握的力量,他嘴上说着会帮忙,实际上非常快地失去了理智,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只能被他的手掌带着运动……太宰治一边想,一边擦拭,其实已经很干净了,毕竟他是看着水岛川宴把他的……一点点舔干净的……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能想,他控制不住了。
他瞥见水岛川宴肚子上的纹路,原先是暗红色,现在已经有点鲜亮了,上面的荆棘和枝蔓仿佛活过来,往边上伸展,中间的果实也变得更加饱满圆润,鲜艳欲滴,就像一个刚刚启动的潘多拉魔盒,如此诱人,以至于太宰治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描摹了一下那些纹路。
这变化很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事。
他的裤子洇湿了一片,尤其是被阿宴蹭来蹭去的那条裤腿,沾满了不明液体,大概是不能要了。太宰治现在处于一种奇妙的免疫时间。但他也知道,如果穿着现在的衣服、带着这一身气味出门,自己也会变成行走的爱情魔药,所以只能把衣服脱了,用塑料袋包装起来,准备找个地方焚烧掉。
百分百是星川的错。他想。
肯定是星川在家和阿宴玩奇怪的play,结果不小心弄过头,事情变得无法收场,才导致这样。
太宰治把事情都安顿了一遍,在免疫时间过去前,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其实觉得自己会被报复,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会被星川找上门。
但是没有,他等了两个月,什么都没等来,星川没接任何任务,水岛川宴也不出门,他更是不敢过去。
他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消解自己的异常反应,挺难熬的,每次大脑里蹦出来一些画面,身体都会立刻起反应。继而他想到水岛川宴,想到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源头,不知道现在如何。但一想,就止不住地想更多,症状就更严重。
森鸥外以为他重感冒了,还给他放了个小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