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偶不会被按出什么效果,但站在一边的他热起来了。
“不用你演示。”
水岛川宴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试图让自己忽略人偶上传来的感觉,“我自己会。”
“是吗?”
森鸥外甚至没回头,“可我不觉得你有按摩过。”
他轻轻捏了捏手底下那截已经非常柔软的小腿:“肌肉很僵硬。”
森鸥外又握住他的手指,按摩掌心和指节,无微不至。
水岛川宴从没想过被碰到手指也会那么舒服,身体的感受好像被放大了。又或者说,森鸥外揉到哪儿,他哪里就会开始发热,变成舒适区,暖洋洋的好似要融成一团不会思考的棉花。
很奇怪的感受,他知道被触碰的人不是他,只是共感的人偶。可是那些感受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身上,好似有人隔着厚厚的衣物直接触碰到了他的身体。
他定定站在屋内,眸若寒霜,可伪装之下的身心早已如海上孤舟,随着风浪不住晃动。
不能动,不能躲,不能发泄此时的感受。
很难受。水岛川宴想。
他甚至有些期待森鸥外按揉别的地方了。
然后他恍然惊醒,才发觉自己掌心都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
他想也不想,或者说恼羞成怒,抽出藏在屋里的武器,敲了过去。
“哦呀。”
森鸥外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把手术刀,挡住了,“星川君真是喜怒无常。”
水岛川宴言简意赅:“不准你继续碰他。”
森鸥外的声音无辜且疑惑:“我只是在进行按摩的教学,并没有做其他的事,莫非这也不行?星川君,千万别讳疾忌医啊。”
他的声音重了重:“我理解你不愿意让其他人触碰阿宴,但治疗的事情,怎么能躲避?你看,阿宴的脸色确实红润了一些。”
水岛川宴才不信他的鬼话:“我相信救死扶伤的医生,但你可不是医生。”
床上躺着的人偶脸红了,终究是他没控制好。
其实他自己的脸色更红,但森鸥外把这理解成了愤怒——他很清楚他做什么会挑起别人的情绪。会愤怒、会喜悦、会因为别人的事情牵肠挂肚的,才是正常人,才最好被控制。若是完全自我,压根不在意其他人的乐子人,他才要忧愁起来。
所以森鸥外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一点也不在意星川对他的攻击。
“唉,真难过,居然被人觉得算不上医生。”
森鸥外叹气,“不过,救死扶伤的医生,我还真知道一位。”
他说了名字。
“如果她也不能治好,那可就难咯。”
【啧,我就知道。】系统发出不满的声音。如果水岛川宴真的去找那位医生,又说自己是森鸥外推荐来的,保准第一时间被人拿刀砍了。
“探望也是时候结束了,按摩的手法你也应该学会了?”
森鸥外站起身,“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