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探视,谁来求情就说本官不在。”
县府衙门离得近,不一会功夫吴县令就到了府里,封离洛这时候已经从慕晴和灵儿口中得到了更为详细的细节,气得把茶杯都摔到了地上,“真是色胆包天,这混账东西,是谁给他的胆子。”
灵儿也气不过,火上添油,“这是遇到夫人了,要是旁的人怕是就被张舟给强抢了。”
慕晴见封离洛如此恼火,也就说:“应该是蛮横惯了,要不然在街上都不问问是谁就如此,怕是觉得县府的地界他可以横着走了。”
方侍卫见吴县令赶来,汇报后,封离洛起身往书房走,“让他到书房去。”
随后看了眼慕晴,安抚着:“是不是吓着了?别担心了,先去吃饭,不用等本将。”
慕晴点了点头,其实对这件事慕晴倒是也没怎么吓着,反正那会许侍卫他们在附近,不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张舟能如此跋扈,怕是仗着张知府这个老爹才敢这么嚣张跋扈的。
封离洛见了四十多岁的吴县令,很恼火地训斥:“在县府的地界上,青天白日就有如此大胆狂徒调戏良家妇女,县府的治安你是怎么管的?”
吴县令赶忙告罪:“下官告罪,不敢为自己辩解,这张舟是知府大人的庶子,时不时会来县府转转,他在这里有专门的别院,往日里也嚣张跋扈的,谁知道今日冲撞了晴夫人?”
封离洛自顾自的坐下来,怒声道:“知府的庶子就能横行县府,你是这意思了?”
吴县令见封离洛仍旧很恼火,察言观色地道:“不瞒将军,张舟其实不止在下官的县府如此行事,整个省的地界大都是这样的。以前呢,下官也受理过百姓的状告,其中也有一起强抢民女的案子。
这些年来更多的是涉及赌坊、青楼的案子,还有些药铺的掌柜告状,原本是按朝廷律法处置的,要说张舟就算只在本县犯的事,杀头的罪名啊!但人命案下官递到省府就都被驳回来了。”
封离洛听了看了眼吴县令。
吴县令忙把手上拿的厚厚一沓告状信双手呈上。
封离洛han着脸翻看后,震惊地道:“这么多罪状?你是说张怀秋庇护着儿子。”
吴县令忙不迭的回话:“将军,西北战乱十余年,总督大人虽说总揽西北全局,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主要的精力在军务上,政务上面没有天大的事不会惊动总督大人,所以知府其实把控着地方。
张知府在这个位置上也有十几年了,凡是县府以上的妓院、赌场甚至药房生意都基本已经把控在张家手里,这几个行当有多少油水啊!”
封离洛指了指座位,“坐下慢慢说吧!”
吴县令坐下后继续侃侃而谈,“药房生意是张家本家在做,城里的药房基本都是张家药房的分支,小的药房都被逼到乡野去了,省府除了慕家药房还算可以也是因为魏太医的面子,他们给两分薄面,不敢赶尽杀绝,您看看整个县域,还有别的大点的药房吗?”
吴县令摇了摇头,喟叹道:“过度的垄断了药房,百姓看病成本就会增加,好在张家在药房生意上还不明着乱来,张家药房的郎中看诊还是可以的,但小药房被挤兑,哪里是好事?人吃五谷杂粮哪里会不生病,哎!”
封离洛听了皱了皱眉。
吴县令趁热打跌道:“赌坊有了知府这个靠山,做事就更加狠辣,多少富商家里但凡有个赌徒,倾家荡产速度很快,其中怎么会没有赌坊做局?青楼就更是隐蔽的灰色地带,青楼女子的来历很复杂,有贱籍的,有贫困人家卖进去的,还有达官贵人府里发卖的,近年来,青楼女子也时常有命案,青楼老鸨对待这些女子手段堪称残忍。
一些犯事的官员家多女子入了贱籍,十有八九都最终到了我们省,分布在各个妓院,这等级别的官员内院的夫人小姐入了贱籍,但民间的妓院敢接收证明上面有人啊!”
封离洛疑惑道:“不比放军营好些吗?”
吴县令摇了摇头,说道:“都好不到哪里去,下官如此说是想告诉将军,妓院的靠山明着大家都知道是张舟,但其实我们知道,后面站的是张知府,而且能调动贱籍分配的只能是京城的官员啊!”
吴县令继续游说:“妓院做这种一本万利的事,在妓院物色爱赌爱玩的男人,和赌坊互通消息,这些年吃了不少家境殷实的家庭,这么多的钱去哪里了?”
封离洛问道:“没官员弹劾吗?”
吴县令说道:“有嘛!一些县令看不惯,就把状子递到总督大人那里,大人说没空管地方上的事,军务都忙不过来了。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