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图大公贝洛四世见此情形,当即引兵出击,双方你追我逃整整三天三夜。
最后在喀尔迦河口,轻敌冒进、锐气尽失的帕拉图军,迎面撞上赫德人的回马枪。
当屠杀结束时,喀尔迦河漂满帕拉图人的尸体。
从此帕拉图人不吃喀尔迦河的鱼,因为那些鱼都吃过帕拉图人的肉。
……
多说一嘴,此役影响极为深远:大公外加七个伯爵被杀,导致Hetumoger家族父系彻底绝嗣。
帕拉图的王冠兜兜转转,最后落到贝洛四世的表弟——理查四世手里,那时候他还不叫疯王。
周期性财政破产的理查四世得到奔马之国如获至宝,他把帕拉图当成钱袋子,每年都无情抽走超过二十五万杜卡特的资金。
财富源源不断流出,帕拉图开始持续衰败。
边境防线再无力维持,赫德诸部年年杀进帕拉图劫掠,号曰“打秋谷”。
而皇帝对此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公国从贵族到平民,对理查四世的不满和怨恨与日俱增。忠诚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潮汹涌。
以至于山前地的市民揭竿而起时,本应是绝对保皇派的帕拉图不仅没出力镇压,反倒成了“叛党”的兵源地。
大批帕拉图底层贵族改名换姓,呼朋引伴投奔联盟军,自费造反。
在主权战争的前期、中期和后期,联盟军都是靠帕拉图人扛起骑兵部队。
内德·史密斯就发现,军中有许多顶着蹩脚姓名、自称是山前地人、却操着高原口音的奇怪武士。
这些人自带战马、武器和盔甲投军,不喜欢服从命令,尤其不尊重平民背景的指挥官。
但是个个武艺高强,没军饷也不逃跑,打起仗来舍生忘死,仿佛同帝国人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正因为在主权战争时期立下汗马功劳,帕拉图共和国才能在联盟中享有比肩联省、维内塔的政治地位。
假如贝洛四世活到主权战争爆发,哪怕为防引火烧身,他也必然会派兵帮表弟镇压叛党。
两面夹击之下,呱呱落地的联省共和政权注定被迅速绞杀。
如果联省人连前期局势都撑不住,那也就等不到维内塔人参战。
可历史没有假如,谁能想到一个年轻人拍脑门的鲁莽决策,竟会最终导致五个共和国和一个“伟大”联盟的诞生?
……
回到这次碰头会上。
奥蒂巴一摊手,示意他讲完了。
梅森犹豫地问:“如果赫德人只是诈降的话,是不是也太下本钱了点?他们可是死了不少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