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上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除了苏娟、李云飞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外,还有一个笑得十分开心的电灯泡,而那张脸就是闻言的。
沈竹安看着那张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是现在十分想找到闻言,但看到那张脸还是会忍不住翻白眼。
“看什么呢?”
苏娟不知何时进了屋子里,沈竹安的注意力一直被照片吸引着,也没注意到苏娟的动静,直到此时人到了身后才发现。
苏娟的身量比沈竹安高处一些,此时站在她身后,轻而易举就能看清她手里的那张照片。
“哦~这个呀,看你看那么认真,是认识里面的谁吗?”
两天接触下来,沈竹安发现这个苏娟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对她也没什么戒备心:“最左边这个人,看他有点眼熟,总觉得以前见过。”
说这话时沈竹安已经默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这踏马岂止是觉得以前见过的程度啊??????
“你说他呀。”苏娟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阿飞的好朋友,叫罗元善,大家都说他以后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法医,只不过你现在没法看到他了,他去年刚去英国留学,要等几年才会回来。”
总算是把闻言的身份找到了,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闻言伸出手指在那一串数字上来回触摸,撑着脑袋说道:“我在想,这个副本会让我们互相影响呢?”
另一边一直哼哧哼哧干活的陆源总算是发现了正坐在树下偷懒的两个人,气呼呼地叉着腰走过去:“喂!我说你们两个,不帮忙干活就在这里偷懒,在这儿坐着就能有线索找上门吗?????”
闻言挑了挑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陆源:“?????”
一个小时后,拿着那双绣花鞋照片的陆源咬牙切齿地瞪着闻言说道:“你有线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还要坐在那儿看我瞎忙活半天????!!!!!”
闻言淡淡回道:“哦,好玩。”
陆源:“???!!!!”我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那只绣花鞋的材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的,而且看那上面花纹的绣法就知道是属于定制的那种,市面上都不见有人买。
所以只需要问问几家大布庄就能知道这只绣花鞋来源于何处。
连着问了好几家布庄,他们总算是知道了这双绣花鞋是从哪里来的了。
在河流的上游有一家靠着矿产起家的李姓人家,四年前那家的二少爷结婚时就定制的这双绣花鞋,据布庄里的绣娘回忆这双绣花鞋的花纹还是新娘自己亲自绘制的,因为花样很特别,所以就算是隔了四年她也依旧记得这双鞋子。
陆源拿着照片问那个绣娘:“那个离家的少爷是不是叫李云飞?”
绣娘皱了皱眉,有些不大肯定:“这名儿有些耳熟,我依稀记得那天那姑娘来的时候是叫她男人阿飞吧?四年了,具体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
陆源脸上一片呆滞,嘴里麻木地重复道:“……那就对上了……那就对上了……”
闻言不解:“什么对上了?”
闻言的话像是把陆源那离散的魂魄给聚了回来,整个人从那种呆滞的状态脱离出来:“你还记得李云飞吗?和当时和我们在一所大学里读书的。”
闻言:“……”我能记得才有鬼!闻言他们变成这个身份后,对于这个身份之前的经历都是空白的,很多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但为了让陆源说下去,闻言装出一副肯定的模样:“那当然记得了,他怎么了?”
“你前几年去留学了不知道,回来后也没怎么和云飞联系,也就不知道这些事。”
说到这里,陆源那一向充斥着各种情绪的脸顿时暗淡了下去:“云飞三年前去参了军,之前他也提过一嘴,说嫂子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但我也没想到嫂子能直接被李家人给逼死。”
“逼死?”闻言显然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适时地推动话题深入。
陆源长长叹了口气:“是啊,本来云飞对于去参军的事还是摇摆不定的,嫂子就鼓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后来前线失利,云飞也没了消息,多半是出事了,直到现在也消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云飞家里人就觉得是嫂子害死了云飞,对这本来就不太看得惯的媳妇就更不满意了,后来更是逼得嫂子跳了河——就咱们捞到尸体的那条,听说嫂子那天晚上是穿着和云飞结婚时穿的衣服跳的河,具体事情我也知道得不清楚,那段时间我也没在这里,都是后来听我二叔说的。”
说到这里,陆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说,会不会是嫂子的冤魂回来报仇了?”
十有八九。
按照这些游戏副本的狗血剧情,无外乎是什么冤魂索命,求个沉冤昭雪报仇雪恨,对此闻言深感无奈,能不能搞些新鲜剧情了?
闻言看了眼面前这个胆小的倒霉蛋,为了防止他被吓破胆,难为地发起了善心:“咱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要用科学思想武装头脑,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
旁边的白泽听到闻言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恐怖游戏副本里还讲究用科学思想武装头脑,闻言大抵也是这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