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旁的吴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是在和我讲话吗老大?”
“不是。”
安静几秒,又道,“我在和鬼讲话。”
吴语:“……”
同一时间,听筒里一声笑飘出,“活该。”
吴语真诚发问:“你在说我活该?”
“不然?”秦蹨轻咳了声,“今晚老大生日蜡烛都没吹就从包厢离开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结果呢?”
“结果才离开两个小时,我就喊他加班。”吴语后知后觉,他试探,“老大,我是不是耽误你人生大事了?”
“呵——”一句冷哼飘入耳畔,接着又一句,“做人最忌讳的就是高看自己。”
“……”
早已习惯他拽言拽语的吴语选择忽略他的回答,他准备换个方式满足自己的好奇,“老大,你现在在哪儿?”
那人一本正经:“电脑前。”
“…我说的是具体位置。”
“郊区。”
“哦。”吴语知道郊区就是爸妈家的意思,转念又想,“叔叔不是把你赶出来了?”“你怎么又回去了?”
“……你可真会聊天。”
当事人在沉默,说这句话的是秦蹨。
秦蹨讲完这句话,忽然看到后台弹出一条新的用户反馈。
“最近一个月闪退了七次,是软件出问题了吗?”他把这条用户反馈读出来,紧接着感慨,“原来还真有人三更半夜用我们的软件。”
“那就快把bug修复好。”
“嗯。”
三人没再闲聊,继续敲代码,给程序做测试。
忙完一切是半个小时后,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到三点整。
倦意彻底袭来,匆匆告了别,迟于关上电脑。
已经很久没在家住,走到房间才发现房间落了层灰。
现在打扫房间不现实,他索性抱着被子去客厅。
沙发很硬,睡起来不舒服,几经翻转,他无奈起身:其实不仅是硬,是人家这张沙发压根容不下他。
宽度太窄,长度太短。
斟酌片刻,他决定把被子原路抱回。
因为没开灯,客厅到卧室的那条路是黑的。
路过客厅转角时,耷拉着的被角大咧咧掠过方桌,也因此,一个白色购物袋被被角扫了下来,东西洒落一地。
月光投掷,勉强可以辨出类别。
迟于垂眼,发现了——
几串食物、两袋面包、一瓶冰红茶,以及一盒……
褪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