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指尖摸索着铃铛表面刻纹。
“这尘戏道人所言,他死前葫芦就没有五鬼了,那现如今的五鬼又是从而来的?”
他有心探究,根据驭鬼的法决,握着铃铛使其特定频率晃动,并以独特口诀配合。
随后打开五鬼葫,一团阴气得到召唤,喷吐而出。
阴风显化形体,一位娇滴滴的美艳年轻女子便出现眼前。
王歌第一位放出的就是五鬼之一的色鬼。
“是先前的高人吗?”
这女鬼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刻王歌的灵魂显化的是自己穿越前的形象。
王歌先点头肯定身份,接着就问道:
“我问你答,你们五鬼都是哪里人,又为何化作鬼物,被这鬼葫芦给吞下?
你们化鬼后又做了什么?
那梁国的军官又是如何获得这铃铛和鬼葫,他又差使伱们五鬼做了什么事情。”
王歌的声音冰冷,像是在审问。
而女鬼听了,先是哀怨了一声,黛眉流露些许忧愁,叹息道:
“奴家有艺名‘妙菱’,生前是梁国王都春归苑的清倌,只是半年前,花船宴客时,多贪了几杯,晕晕乎乎的落水中了。
等奴家醒来后,发觉身处河底沙泥下埋藏的一只黑葫芦里,自个也化作鬼物。
奴家生前干的也不过是弹个小曲,跳支艳舞,打个茶围,只做以色示人的勾当。
化鬼后,奴家也怕惹上官家,不敢害人,只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吸着那些男客女妓的色欲,以此度日,维持形体。
落入那官爷之手前,奴家真的没害过人。”
女鬼妙菱哀愁,字字句句都带着呜咽声。
王歌听着这女鬼的一面之词,倒也没全信,只是继续听着她回答其它的问题。
据女鬼说,她是第一个被葫芦收下的鬼。
第二个则是贪鬼,姓钱,生前是破产的商人,欠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了便投河自尽,被湖底的葫芦吸走了魂体。
第三个是书生鬼愚鬼,姓安,说是怀才不遇,在河边饮酒销愁,一个不小心落水了。
然后是乞丐鬼,霉鬼,在岸口行讨的时候,被当地官差围住,说是他犯了杀人罪,要抓去蹲大牢顶罪,乞丐鬼也是见势不对,可要逃跑时,失足落水。
杀戮鬼则被追杀通缉犯,逃到河上时,伤重身亡,尸沉河底。
“奴家,钱老丈,安书生,乞丐,虽是鬼身,可都知道官府的厉害,不敢招摇过市,都是在夜间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获得一点维持鬼身的食粮。
我等死过一回的人,真不想做鬼了,还要再死一次。”
女鬼妙菱苦笑着,可接着她又语气一转,有点怨气道:
“都是那挨千刀的杀鬼,化鬼后也不安生,接连在河边犯了好几场命案,我们四个拦都拦不住,也就招来了官府的注意。”
妙菱叹了口气:“我等躲躲藏藏,可官府也派来高手,最后便落入那些个官爷手中。我等不敢作恶,但官爷却要我等卖命杀人,若是不服,官爷就是摇铃铛,让我等心魂欲裂,不敢不从。”
说到最后,妙菱又露出讨好的笑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