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玉怒气冲冲的撇过头,冲平安怒声喝道,“平安,你来说!”
平安吓得一个哆嗦。
于是,只得低垂着头上前,踌躇着答道,“回老夫人。是,是将军府的杜小姐,听闻世子生病了,特意前来探望。”
“这人参便是杜小姐送的。”
“奴才心想,人家好心探望……世子还未醒转,奴才也做不了世子的主。”
“也不好开罪杜小姐,所以,所以奴才就做主收下了。”
闻言,宋老夫人眉头也拧了起来,就连坐在一旁的宋夫人,也低低的哼了一声。
宋宝玉坐在床上,语气不满的说道,“曾祖母,那杜月儿对皇表叔不怀好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不主意。”
“一日三次的往我平远侯府来,不外乎就是想要另辟蹊径罢了。”
宋夫人也接过话头,“祖母,宝玉说的不错。”
“这个杜小姐,也着实令人生厌。”
能让知书达理的宋夫人,直接说出“令人生厌”这样的话来,可见杜月儿,当真是得了平远侯府上下的厌恶了!
沈清宁蹙眉,并未插嘴。
宋宝玉又愤愤不平道,“谁不知道,我皇表叔心里只有皇表婶一人?”
“这个杜月儿,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他作为忠实拥护自家皇表叔、与皇表婶的粉头,是坚决抗议杜月儿、以任何形式的横插一脚!
“嗯。”
宋老夫人低低的应道。
她转头看向沈清宁,又叹了一口气,“清宁,原不想说起这事儿让你烦心。但既然你听见了,老婆子我也就直说了。”
宋老夫人想要说什么,沈清宁早已猜到了。
她笑了笑,“外祖母,您但说无妨。”
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宋老夫人眼神更是赞赏。
于是,她缓缓说起平远侯府,与杜月儿之间的“纠葛”。
原来,早在几年前,这杜月儿就开始痴心纠缠明瑾尘。
但那时,明瑾尘甚少在京城久住。
因此,杜月儿即便是想要痴缠明瑾尘,也毫无门路……有朝一日,不知怎的就找上了平远侯府,试图从宋老夫人这里下手。
“说来也惭愧啊!”
宋老夫人面色愧疚,“当初我认为,这个杜月儿还算是不错。”
沈清宁不带任何私人情绪,点头应下,“在京城中,杜小姐着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了。”
不管是身份,还是模样儿,杜月儿在京城也当属上乘。
宋老夫人能觉得她还算不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当时,她在老身面前乖巧贴心。”
宋老夫人看了沈清宁一眼。
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追忆。
“清宁,你也知道我老婆子,最是孤寂。这小年轻能主动亲近我这个老婆子,我心里也很是愿意,与她来往的。”
宋老夫人道,“当时,尘儿一心扑在百姓身上,不愿谈婚论嫁。”
“我四处托人,给他打听了好几位小姐,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许是怕说起这事儿,会让沈清宁反感。
宋老夫人干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