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路到底是什么?和蜡烛有关?”
“你们在殡仪馆工作多年,不难看出这些停尸厅里都少了什么一样什么东西吧?”
钱曲步扫视厅内,最终视线落到了烛台之上。
傅彩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跟着钱曲步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烛台上光秃秃的,蜡烛也被顺干净了,于是道:“难道是蜡烛没有了?可是之前都有啊,跟蜡烛有什么关系吗?”
谢迟摇摇头。
贺洲却说出了关键词:“遗像。”
“对了,就是遗像!”钱曲步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上:“这个词挂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还好你替我说出来了,不然我真得急死,就是遗像。”
“遗像?”傅彩彩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每个停尸厅烛台中间都摆着遗像的,这里居然没有,那遗像会跑到哪里去?”
贺洲注视着谢迟,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削薄的唇瓣里蹦出:“家属的桌子里。”
谢迟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是的,在抽屉里。”
“遗像就算在抽屉里,好像跟生路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钱曲步眉头皱了皱,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又准备烧一根,被傅彩彩一脸嫌弃的制止了:“大叔,虽然我一直没有说,但是这个烟味真的很不礼貌啊,熏死人了。”
“嘶,抱歉,你早说我就不抽了。”钱曲步尴尬地放回烟盒:“我现在不抽了还不行吗?”
“早该自觉点嘛。”兴许是感觉到了安全,傅彩彩的胆子也变大了,敢跟钱曲步提出不满了。
“遗像上面的脸,是指向线索的关键。”谢迟重新把话题拉到正轨道:“在我们离开之后,你们身边是不是少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是……”钱曲步惊讶于谢迟的洞察力和预判力:“你提前就知道了他会消失?”
“钱曲步,看。”贺洲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黑白遗像递到了钱曲步的面前。
在看到遗像那刻,钱曲步和傅彩彩双双屏住了呼吸,眼瞳不可遏制地闪缩,尤其是傅彩彩,往后退了好几歩不敢直视相框里面无表情的脸。
那张脸的五官拆散开来每一个都让她感觉陌生,即使这张脸在不久前还看过,正是这样的真相使她表情轻微扭曲。
“没有人会去看家属的桌子里有什么东西,诅咒就是利用人们的心理,才会把至关重要的东西放在那种随手可得的地方。”贺洲道。
“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我明明刚刚还牵着他的,他还打算要救我来着……”
傅彩彩不愿意相信是有理由的。
因为那张遗像上面刻着的五官,赫然就是熊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