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又无奈。
沉凝的气氛仿佛一下子解开了封印,连西承都缓缓松了口气。
安歌更是满血复活,很是狗腿地又给言笙倒满了茶,舔着脸递过去,“给,小祖宗。说了许多话,口渴了吧?”
说着,又横了西承一眼,“要说死乞白赖,也实在有些冤枉我了。瞧瞧这屋里头,哪样不是我自己的?就他那床,睡得贼不舒服,硌人!”
嫌弃得很。
嘚!这危机一解除,这人又嚣张起来了!
西承默默抚额,但两个主子都在,自然轮不到他说话,他只撇撇嘴,后退一步,怕近了失手两人打死。
言笙却早已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挑眉,“今早闹了多大动静才起身的?”想想无名酒楼的掌柜就知道,想要这家伙老老实实起身?不存在的!
他却否认,“什么动静?哪有什么动静……我很早就起了,还用了个早膳。”
说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言笙。
明显心虚的样子。
言笙半点不信,只瞥西承,“你说。”
憋了一天一夜的西承,瞬间觉得腰杆子都挺直了,“他闹得动静不算大,就是命令我一屋子的下人集体会在院子里。”
“他们太吵了!”安歌抗议,“还有那些探头探脑的,着实烦人!”
“对。经过这件事之后,没人探头探脑了,大家恨不得绕开了走,退避三舍。”
安歌低头,不想说话,这个落井下石的人,好歹也是一起干活坏事的……这时候瞥地一干二净,实在让人心寒。
“这就是你说的,哪有什么动静?”言笙撑着眉头,头疼,“不知道你自己那脾气啊,还敢跑人家院里去睡?”
安歌脑袋愈发地低,小祖宗训话,他不敢开口。
但是始终在一旁看戏的秦涩,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缓缓一笑,笑意舒缓又平和,他坐在她身旁,将一旁点心递给她,“无碍。也就是第一天不熟悉师兄的性子闹出来的误会罢了。往后熟悉了自然也就好了。”
格外平和、通情达理的模样。
看得安歌都觉得这瑞王爷真真平易近人。
唯有知道一切内情的西承有苦说不出,主子哪里是平易近人,主子明明只是想着安歌住在这里,小王妃就会时常过来。
说白了就是见色忘义!
言笙不会考虑这许多,但是对难得的好评价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笑,“这还有往后啊?”怕是无名的掌柜伙计店小二都要拍手称赞。
秦涩点着头,“自然。我同师兄甚是投缘,一见如故。今夜倒是要同他把酒言欢,说说他这些年游走大陆的趣事。是以,笙笙也不必强行将他带回去,我这府里地方大,住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