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出院后,严老太太和绣屏整理着刘唯唯的遗物,看见床上那件红色的汉服,严老太太愣了下,伸手将那件汉服展开,裙摆飘动,上面绣好的海棠花瓣好像在飘落,好看极了,严老太太喃喃道:“原来已经做出来了啊,可惜都没看见那孩子穿起来是什么样子。”
看着严老太太的模样,绣屏担忧道:“老夫人……”
“我没事。”严老太太平静的道,将这件汉服叠好,放在床铺上,一件件的绣品被放在床上,这些都是刘唯唯这五年来绣好的。
收拾完刘唯唯的遗物,严老太太对绣屏道:“这件屋子给唯唯留着吧。”
“是。”
绣屏看着严老太太迈着沉重的步子一个人走远,转身进了刘唯唯的房间,刘唯唯的遗物少的可怜,几身换洗衣物衣服,大多数是刘唯唯绣好的绣品。绣屏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在一个大箱子里,打算一会儿收好放起来,“好好的孩子,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啊。”
“或许不是突然。”
“家源少爷”。绣屏看着来人。
“屏姨。”低沉的声音,来人正是严家源。
“少爷刚刚说什么?”绣屏问道。
“没什么,这些是?”严家源语气淡淡的,看着床上绣品道。
“这些是唯唯的遗物,老夫人和我整理了出来,我打算将这些都收拾起来。”绣屏道。
严家源视线在那堆东西一扫,自己曾送的那个水晶发卡也在,发卡包装完好,像是从未被主人打开过一样。
是不喜欢吗?
突然,严家源视线一顿,从绣屏的手上拿过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的正是一只手。
“少爷?”绣屏疑惑的看向严家源的动作。
“这是我拜托唯唯绣的,没想到唯唯已经绣好了,大概是还没来得给我吧。”严家源解释道,语气里带了点遗憾,将手帕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动作自然,好似事情本该就是这样。
绣屏没有怀疑,接着收拾剩下的绣品。
而严家源则转身离开了。
严家源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刘唯唯的时候,她乖巧的站在自己奶奶身边,很乖,和自己一起叫人,会因为称呼而尴尬,而后的每一次都会稍稍落后自己一步在叫人。
她的手很好看,自己因为这个对她多了两分关注,却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除了奶奶和绣屏她似乎在避免和严家的每一个人有联系,是因为寄人篱下而自卑?不,不如说是一种游离在人群之外的看客心态。
自己对她起了那么一点好奇心可是还没等自己在过多的关注,就已经没机会了。
严家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看着上面绣着图案,声音温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