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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傅兴下值后匆匆回?家,他准备去请大夫,帮邬颜诊断一下身体。
“哎,施大人且慢!”郭齐再一次叫住他。
施傅兴停下步子,有些?不耐:“有事?”
“哎呀,施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不是还答应下官,要一起出去吃酒吗?”
郭齐作出难过的表情,他近来在翰林院被人忽视,潜伏了一个月的时间,这天终于从妻子那里偷来一笔钱,准备请同僚出去喝酒。
此刻看到施傅兴要走,心里又开始冒小心眼,以为对方是看不起他。也是,虽然是农家子,但娶了个厉害的妻子,现在靠着妻子吃香喝辣住西平街小院,可比他这个榜眼都要好呀!
施傅兴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些?烦躁,甚至破天荒责怪对方为何选在这一天:“抱歉,下官家中有事,怕是要失约,下次定会亲自向郭大人赔罪。”
“什么事情?”郭齐不相信,他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就甩不掉,“没事,下官可以等您忙完,再一起去!”
施傅兴:“……”
。
西平街小院,邬颜“生无可恋”地被施傅兴公主抱到床上,再由对方小心翼翼、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将自己的手脚塞到被中,无语道:“夫君,只是猜测,万一没有怀上身孕呢?”
“为夫想了一天,应该是真的。”
邬颜奇怪地看他,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办法确定的事情,他一个男人哪来这么的肯定:“为什么呀?”
施傅兴眼神带了些?温柔,他假意咳嗽了几声:“那日,颜娘你辛苦了。”
“啊?”
邬颜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哼,夫君倒是自信。”
施傅兴笑了?笑,他自然是有那个自信的,毕竟哪一次没让她不尽兴的?
两人聊了?几句,那边安儿领着赵大夫进来。
对方是知天命的年纪,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看起来和普通老人并无区别,然而却是京城最好的妇科大夫,平时一般人根本请不到,也是巧了?,今日因为一些?原因赵大夫并未出诊,正好让施傅兴遇上:“大夫,内人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烦请帮忙看一下。”
赵大夫点点头,没有多?说。
他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搭到邬颜的手腕上。
邬颜面上冷静,实际只有自己能听见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脏,她脑子乱糟糟的,比起高兴,紧张更为多?一些?,毕竟这个孩子来的突然,不论是自己,还是施傅兴都未做好当人父母的准备。
但没有办法,她不可能说不要,也没有理由不要,这毕竟是一个生命。邬颜深深吸了一个口气,她想,如果待会儿大夫告诉自己的确是怀孕,她要露出一个笑容。
“嗯,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大夫收回手,捋着胡子笑起来。看到他的笑容,邬颜和施傅兴瞬间紧张起来,施傅兴心中着急,不由得开口:“大夫,内子是不是有”喜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赵大夫道:“气虚不摄,导致月事推迟,老夫开一副温和的药,喝几副下去月事便准了?。”
闻言,施傅兴愣了愣。
不是有喜了??
想到什么,他下意识看向床上的邬颜,对方也是满脸惊讶,不过很快变得平静:“大夫的意思,这次推迟只是因为气虚不摄?”
“不止如此,”赵大夫问,“夫人最近是否常吃凉食?”
邬颜点头,她最近尝试做冰激凌,的确吃了?些?。
赵大夫摇摇头:“阴阳两分,女子本就阴气重?,平日应注意少食凉食,少碰凉水,还有,老夫看夫人眼下发黑,想来最近休息不好,药需要吃,但最重?要的是不再这般亏损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