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屏息。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顾家祖父的生辰与顾行书的生辰挨得不远。
待暑气消散,秋日的第一天。
老太太的院子里响起了一声痛哭。
这一声,听得顾府的所有人心里一紧。他们知道,老太太去了。
顾府挂满了白绸。
顾家的人都很平静,平静到招呼客人,送走宾客没有丝毫的差错。
黄叶枯,人故去。
送走老太太之后,顾恪决兄弟俩聚在一起,喝了一整夜。
再一天,元阿笙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男人抱得紧紧的。
酒气熏熏。
“夫人。”
“唔。”元阿笙嗅了嗅味道。松雪的香气被酒气烘得热了,有了温度。依旧好闻。“你回来了。”
“阿笙。”
元阿笙被当成了大抱枕,完全被顾恪决压在怀里。他动也动不了,只能轻叹一声。“是不是一晚没睡。”
“没睡。”
“那还不快睡。”
“阿笙不走。”
元阿笙抱着他的脖颈,解开他的长发打散。“好,不走。”
“夫人不走。”
“不走。”
“不走……”被抱着的力气是在是有点紧,元阿笙只能伸长了脖子才能喘得一丝气。
他目光落在顾恪决的脸上。指尖从眉眼描摹到唇间。
“你是不是怕?”
“……相公,我不走。”
腰间的手又紧了。
元阿笙才知道他没有睡。他低头,吻在最近的鼻梁,“咱们好好过日子,后半辈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