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想早早地将手里的事儿交出去。”
“哎!”元阿笙身子一歪,肩膀抵着顾恪决仰头,“你说我嫁给你是亏了还是赚了。”
顾恪决躬身,托着他像小孩一样抱坐在手臂。
“不管如何,你不许反悔。”
“那你晚上给我按按。”
顾恪决:“好。”
元阿笙脑袋往顾恪决的颈窝一栽,眯眼蹭了蹭。
等回到栖迟院的时候,顾恪决发现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他捏了捏小少爷被压得泛红的脸,“阿笙,还没吃饭呢。”
“不吃。”
“不吃不行。”
“唔……”小少爷被惹恼了,巴掌盖在他的嘴上。
顾恪决抿住他掌心的软肉,又亲了亲。“我喂,好不好。”
元阿笙不理他。
等饭菜送进了嘴里,他咀嚼一会儿停一会儿。
顾恪决看得好笑,抬了下他的下巴,哄着人继续。“宝贝,动嘴。”
元阿笙:“我困……”
“最后一口。”
“好多个最后一口,你骗我。”
吃个饭像打仗,好歹是摸着人的肚子有了些微的幅度。顾恪决终于放了碗。“好了,不吃了。”
洗完澡。
顾恪决将元阿笙裹着送进了床上。
他一躺上去,另一边的人打个滚儿就嵌入他的怀里。“老顾,祖母……”
顾恪决拢着人,下颚抵着他软软的头发。
“嗯,祖母。”
他声音低低的。
藏在暗夜里的眸子瞧不出情绪。
元阿笙下意识地抱紧了他,四肢紧紧缠着。“相公,没事的。”声音被被窝里的热气烘着,小小的,像化了的蜜糖一样。
“嗯,没事的。”
老人再怎么瞒着,也瞒不过藏在暗处的顾府人。祖母的身子一日比日差,现在基本上是靠着周大夫的药养着。
顾恪决埋首藏在元阿笙的发丝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愿……
每日,元阿笙过上了上午去学习,下午回栖迟院陪着顾恪决干活的日子。
时不时的,要去云潇院看一看养的鸡鸭。
现在春天抓来的猪已经能够完全吃番薯藤了。院子里的辣椒、蔬菜已经收割了一批又一批。
加上之前说的开店的事儿,元阿笙每天下午会给云聚楼的庖厨示范几道菜。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天气到了最热的时候,树上的知了叫声已经吵得快把耳膜震破。
栖迟院里。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元阿笙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