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顾恪决的手,一连喝了两大杯水下肚,喉咙才好受了一点点。
脸颊上一热。
元阿笙立马瞪视撤开的顾恪决,一脸防备。
“禽兽!”
“夫人说的是。”
“不要脸。”
“自家夫人,要什么脸。”
元阿笙咽了咽口水,嘴巴一瘪。红彤彤的眼尾顷刻沾上了泪珠。“我难受。”
顾恪决心里一酸。懊恼地脱了鞋子上床。
他将人拥在怀里,轻轻跟他按着后腰。“是我不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恪决看着红着眼睛鼻子,像一只小软兔子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喉结滚动,哑声道:“怪我。”
元阿笙顾着腮帮子一口咬在他身上。
呼呼噜噜的,像个灌满了气的受气包。再不发泄,人都快炸了。
顾恪决眉头都不皱一下,扶着他的背好好伺候着人。又是上药又是按摩。
伺候了一晚上,好歹是没有让自己在新婚的第二晚被夫人扔出去睡书房。
第二日,没了顾恪决的闹腾,元阿笙早早起床。
“老顾,先去母亲那边。”
说完没听见回应,元阿笙拧着眉转头。
顾恪决笑盈盈的,落后他一步,活像刚刚说话不应的人不是他一般。
“顾恪决。”
“叫相公。”
“我还是你相公呢,你叫一个听听?”元阿笙恼怒地撑着还没恢复完全的后腰又倒回去与他并排。
顾恪决张开手将他都兜住。身子压低,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相公……”
元阿笙轻轻在心底吸了一口气。
这妖精!
“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