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力竭之时,他重重的摔倒在尘埃里,逸然愤怒的捶着伤腿,手腕上的伤口流出血来,淋漓的洒了一地,逸然捶着地面,悲愤的怒吼着,他知道,暮枭的伤势定然是活不了了,自己的手生生的穿进了他的胸膛,那半张血面具下的笑容成了永远剜在逸然心里的刀。
暮枭≈hellip;≈hellip;暮枭≈hellip;≈hellip;是我不好≈hellip;≈hellip;
逸然靠在一棵树下,不知道难过了多久,当他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一条土路的路边,来来回回的有几个路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逸然耳朵好使,听见有人议论:
≈ldo;诶呀,这个小伙子好可怜。≈rdo;
≈ldo;看样子是遭了劫了吧,最近山里面山贼闹得厉害,这小伙子肯定是被山贼打劫了。≈rdo;
≈ldo;唉,真是可怜啊≈hellip;≈hellip;≈rdo;
逸然发了半天的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浑身血迹,瘸了一条腿,确实怎么看怎么像遭劫了,他坐在原地,看着天色,估算着时间,自己跑了这么久,肯定离那个地方很远了,他忽然想到,自己连暮枭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这样跑出来了,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自己亲手杀了他,暮枭肯定不愿意在生命的最后看见自己。
逸然随手抹了抹了脸上的血迹,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沿着这条土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目光茫然中,他看见了一名路人腰上的酒葫芦,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干爹常说的一句话,借酒消愁。
是啊≈hellip;≈hellip;借酒消愁≈hellip;≈hellip;
这条土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村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人都很淳朴,一路上很多人想帮助逸然,但是逸然挥手拒绝了,最后他到了一处挂着酒招旗的小小酒棚,摘下腰上的那块雕龙的玉佩,往桌子上一拍:≈ldo;酒≈hellip;≈hellip;给我一坛酒,越大越好≈hellip;≈hellip;≈rdo;
一旁一名黑衣的青年看见那枚玉佩,眼中精光一闪,皱起了眉头。
≈ldo;这位少侠≈hellip;≈hellip;≈rdo;小二胆战心惊的看着逸然身上这上下的血迹,≈ldo;您受伤了,不如到小店里面洗洗?≈rdo;
≈ldo;不洗!≈rdo;逸然一声怒吼,≈ldo;我要酒!快拿酒来!≈rdo;
小二掀开布帘,叫来了酒棚的老板娘,老板娘年岁不大,头发没有挽髻,可见没有成亲,她柳眉一挑,上前拉住了逸然:≈ldo;这位少侠,这玉佩成色不错。≈rdo;
≈ldo;能换酒么?≈rdo;逸然不抬头。
≈ldo;能换,当然能换,≈rdo;老板娘点头,≈ldo;不过少侠,这玉佩对您来讲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rdo;
≈ldo;你不就是怕这东西来路不明吗?这东西是我干爹捡到我的时候我脖子上挂着的,是正经来路,拿酒来!≈rdo;
≈ldo;好,≈rdo;老板娘杏眼一眯,抓着逸然的袖子到了里屋,伸脚踢着一坛半人高的大酒坛,≈ldo;你那玉佩能换这一坛走,你拿得动么?≈rdo;
≈ldo;我不傻。≈rdo;逸然抬眼瞪了女子一眼,伸手抓起另外一个西瓜大的酒坛,一瘸一瘸的离开了酒棚。
≈ldo;真是奇怪的人。≈ldo;老板娘环着胳膊看着逸然离开的身影,她拍拍小二的肩,≈ldo;你看好店,我去看看。≈rdo;
≈ldo;诶,老板娘≈hellip;≈hellip;≈rdo;小二没叫住人,不禁摇摇头,自家小姐总是这么好心肠。一转身,发现桌子上那枚玉佩不知为什么不见了,同时靠墙的桌子那里的黑衣客人也走了,桌子上留着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小二双眼放光的把银子收到里屋,嘴里念念叨叨的,≈ldo;小姐啊小姐,这后半年咱们主仆俩都不用拼死拼活了≈hellip;≈hellip;≈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