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温亭书提前回京,她不可能每一次偷偷跑出来和萧长霆见面,否则的话这叫什么事?
更何况,温亭书此人观察力极为敏锐,若是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难免会被他察觉出端倪。
他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若是真的有朝一日知晓真相那该怎么办?
因此,谢琉霜才认为还是和萧长霆说清楚比较好,但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触碰到萧长霆的逆鳞。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萧长霆眉梢一抬,轻飘飘的目光落在谢琉霜的身上,“呵,本就是我和你认识在前,温亭书算什么?”
显然,萧长霆并不在乎此事。
谢琉霜的心底却泛起一丝冷笑:认识在前又如何,当初你明明白白拒绝我,如今又在扯这些前程旧事,不觉得恶心?
唯有失去,才做出一腔深情的模样给谁看?
反正她是感动不到,只是他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谢琉霜心中嘲讽之意更甚,若不是因为他眼下还有一层帝王的身份,她早就和他撕破脸皮,哪里会采用这般迂回的方式?
见谢琉霜不回答自己的话,面上更是如纸般苍白,萧长霆终究心头一软,抬手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温柔了几分:“若是你真的担心,我明日就给翰林院找点事情做做,让温亭书再出门一趟,如何?”
他的声音轻飘飘,仿佛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他的手就像是一条毒蛇吞吐着蛇信子从面庞一点点划过,黏腻恶心。
谢琉霜倒抽一口凉气,掰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陛下,夫君身体不好不能再到处奔波,先前的话是我的不是,还望陛下勿怪。”
显然,在此事情之中,她最好还是为了温亭书选择忍耐下来。
只要——
只要她熬过这半个月的时间,届时一口咬定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相信萧长霆会放过她的。
然而,谢琉霜此话一出,迟迟不曾等到萧长霆的回答。
她的心头微微一跳,下意识抬头朝着萧长霆的方向望去,却惊愕发现他的眼眸似是翻涌着一片狂风骤雨,暗涌猝然席卷而来。
“张口闭口皆是你的夫君,似乎这些糕点也都是给他买的,是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