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背他的机会不就是他累得要死的机会吗?肉眼可见不会少,但他绝对不会答应。
见乔水眼神惊疑,虞温挑眉:“打赌吗?”
“不赌,”乔水从地上翻身坐起来,“谁跟你赌这个。”
“不想听听赌注?”
“不听。”乔水果断回绝。
虞温作惋惜状,负手走开。
“哎,”乔水喊住他,轻咳一声,“勉强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虞温踱回来,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乔水一拳捶在他肩上。
“嘶,”虞温揉揉肩膀,“赌不赌?”
乔水咬牙切齿:“你这不就是……”
“就是骗,所以赌不赌?”
虞温总是这样笑着看他,令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仓皇游移。
半晌,他回答:“赌。”
可可坐在一旁,见他们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颇有些无奈地跳到两人脚边。
“喵。”猫咪晃动尾巴尖,示意他们干些正事。
进入新的房间,指引图已经燃烧过,这一次上面什么都没有,完全变成一张废纸。
或许是因为这里不属于展览区域,所以没有介绍。
房间不大,比起之前的三个展厅可以说是小得多。两侧墙上密密麻麻挂着两片爬山虎,正中央地面画着倒五角星,类似法阵的图案中心倒十字架矗立其间。
倒十字架上挂着的东西他们熟,是一张完整的人皮。
乔水走到墙边,想要触摸爬山虎藤蔓的手在他看清细节的一刻骤然缩回。
这哪是爬山虎。
分明是把一节节小拇指串连在一起,涂上深绿色颜料,再拴上叶子盖住交接部分。一整墙铺的都是这种东西,天知道这是真手指还是假手指。
另一边虞温发现几本美术馆的馆内管理记录。
记录册内容琐碎,有一点信息引起两人特别注意。
“十五年前美术馆只有两个展区,”乔水比对前后表格,“科德尔一开始创建的展厅只包括我们一开始进去的大厅和后面的‘生’展厅。”
“管理记录到五年前就截止了,没有关于妮娅创作区域的任何登记。”乔水很快翻完最后一本记录册。
虞温翻找其他地方,问:“会不会还有其他册子?”
科德尔对美术馆的爱护和重视从这几本事无巨细的记录册里可见一斑。同样,妮娅对他来说也极为重要。如果在他开馆的同时就有妮娅的创作区域,他为什么不做记录?
这十年间美术馆里就没有妮娅的‘死’之展区。
不论是一开始的大厅,还是墙后莹河流动的展区,都体现着科德尔对艺术的体悟有一种安静且浪漫的美感。他在请柬中说:“如果生死不是单向的箭头,而是岁月长河里微妙的回环,尽头无人等待,不妨试试隔岸遥望。期待您在展馆中发现更多‘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