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尝试过离开这个房间,可是从来没成功过。
她想起虞温拿走镜子的那个晚上,他说再等等,她还有机会。
元生不信。她守在这里多长时间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太阳升了又落,大火燃了又灭,走出那扇门的人有很多,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离开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是从来轮不到她。
她的镜子可以通向许多地方,她在无数个记忆片段中穿梭,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季情,也从来到不了真正的门外。
“走吧,去接季情。”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们三个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元生还处于一种虚幻缥缈的感觉之中,楼道里的一切对她来说如此陌生,仅仅是确认踏出门的真实性都让她缓神许久。
元生还在愣神的时候,乔水在向虞温讲自己下跌时看到的场景。
他想起自己刚进一楼时随便选了一扇门,结果误入陷阱房,差点被画框里的女人一斧子劈死。
陷阱室里也有npc,那有没有可能,季情就是被拖到了二楼的陷阱房里?
乔水有点担心陷阱房里的boss是陆乙,如果真的如他所想,恐怕事情还要有些曲折。
进入陷阱室对于玩家而言是极其危险的事。拿乔水进入过的一楼举例,他完全找不到破局的关键,甚至除了接听电话以外无法采取任何有意义的措施。但偏偏按照规则,陷阱室和关卡一样完成解谜才能离开。
“不对,那在一楼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从陷阱室里带出来的?”乔水意识到不合理的地方。
虞温自然地回答:“游戏赋予的权利。”
乔水更不理解了。
虞温问:“我刚刚被劫持,你有没有收到一条游戏提示,说你的队友濒危,需要你的救助?”
“没有。”
“再往前推,我们差点被香气毒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收到提示?”
“也没有。”乔水摇头。
虞温道:“我收到了。在你去拽陆乙衣领的时候,系统告诉我你快要死了。”
乔水感到奇怪,他们两个接收的提示不一样吗?
“你为什么觉得可以带元生出来?”虞温问道,“是不是游戏提示你了什么?”
“是,系统说我触发了隐藏结局,让我选一个带出对象。”乔水答。
“我没有收到这条提示,”虞温接着解释,“这是游戏赋予你的某种打破规则的权利,它没有赋予我同样的能力。同样,我之前在二楼的时候接到了你濒危的通知,游戏赋予了我去救你的权利,但我刚刚被元生困住的时候你却没有收到提示,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打破规则来救我的能力。”
“原来如此。”乔水似懂非懂地摸着下巴,突发奇想:“那这么说的话,你在陷阱室外等着我和元生,一有危险你就来把我们接出去,这样就不用浪费读档次数了。”
元生在一旁接茬道:“哪有那么多刚刚好的事情?如果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在门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