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砚墨端来了两碗粥,宴示秋和越浮郁一块儿慢腾腾的吃完了,粥碗又被端了出去,两人都没有提夜间发生过的事。
见宴示秋神色间还是困倦,越浮郁便说:“老师再睡会儿吧……正好越谦还在驿馆,留人家这么久也不合适,我把人送回越诚面前去。”
宴示秋轻轻眨了下眼:“……别伤及性命,见昭。”
越浮郁垂下眼,没有应声。
宴示秋轻叹了一声:“见昭,不要因为一个二皇子,断送了你作为储君的未来。六皇子年纪渐长,荣太后本来就在找机会抓你的把柄,想把你从储君位子上拉下去。跟二皇子冲突,你打他一顿都不打紧,但他毕竟是皇子,若是……”
“我知道了。”越浮郁给宴示秋掖了掖被子,又想起来他怕热,于是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老师睡吧,别再费神了,我不会冲动行事的。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弄死越诚……越谦也不能放过,就算这次是他来报信的,但要不是他,越诚也不会盘算到老师身上来。”
宴示秋本想再劝劝,但实在困倦,而且左右他们和大皇子一派本就天然对立,只要在争权那必然是你死我活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索性他也就不劝了,只强调道:“别冲动。”
“是,老师。”越浮郁下意识握了握宴示秋的手,然后起身往外走。
待他离开了,宴示秋才动了下有点僵硬的手,翻过身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被下了药,和人发生了关系,这种事本来就很尴尬了,何况对方是他的学生,是越浮郁,只得更尴尬。好在醒来的场面不算尴尬,不用面对沐浴穿衣这些事,越浮郁也没有特意提起,宴示秋索性也就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总不能因为这次的事,就和越浮郁离了心。
这件事聊起来太过尴尬,不如不聊。
宴示秋闭着眼,又活动了下刚刚被越浮郁握过的那只手,才觉得僵硬感缓解了些。
……
这天夜色将将落下,越浮郁同越谦一块儿来到了二皇子越诚的府邸上。一见到越诚,也不等他说话,越浮郁便一脚踹了过去。
越谦起初没拦。越诚这回做的事,已经不是普通“过火”二字可以形容,这股气得让越浮郁代宴示秋撒出来,越浮郁直接动手,总比一点动静都没有,私下里不知什么时候来暗的要好。越诚也确实需要教训。
直到越浮郁一脚踩在了越诚的脚踝上,越诚发出比先前更加凄厉的一声哀嚎惨叫,越谦才骤然回过神:“太子殿下!”
越浮郁朝同行的姚喜伸了伸手。
姚喜赶忙递出一个水囊。
越浮郁俯下身,拔开水囊的塞子,然后就准备往越诚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