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示秋:“……还真是。”
于是越浮郁这个好学生就从马车里的一个木匣子中拿出了另一个九连环,递给宴示秋。
“……”宴示秋接了过来。
解九连环过程中,手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又过了会儿,越浮郁小声嘀咕说:“才不是孤怕了马……当年是父皇见我摔了,就不再许人教我,我本也无甚兴趣。”
宴示秋不禁轻笑:“好,知道殿下不怕。”
越浮郁就又瞪了眼睛:“宴太傅,孤说了,不要用哄小孩的语气与孤说话!”
宴示秋的目光落在手里的九连环上,温声头也不抬:“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越浮郁:“……”
……
虽然有猎宫可以居住,但为了更有秋猎的氛围,整个秋猎队伍到了皇家围场之后,并没有人入住猎宫,而是分了各自的营帐。
宴示秋作为今年的探花和太子太傅,也有单独的营帐,就在越浮郁这个太子营帐的边上。此次秋猎,东宫并没有带太多人,除了姚喜这个近身内侍之外,也就带了一直以来照顾越浮郁身体状况的秦太医。宴示秋照旧带着砚墨同行。
砚墨和姚喜各自到营帐里收拾了,宴示秋和越浮郁就站在外面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没过一会儿,皇帝越徵那边派人来唤越浮郁,因为是皇家内部小聚,所以宴示秋并没有同行。
在越浮郁跟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季离开后,宴示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正想要转身回营帐,就见一身骑装意气风发的荣遂言骑着马跑了过来。
“宴太傅。”荣遂言下马之后,还是温和有礼的打招呼。
宴示秋微微颔首,回以一揖:“荣大人。”
“下官远远瞧见宴太傅似是独自一人站在此处,便冒昧过来见个礼。”荣遂言道,又自然提起,“宴太傅未与太子殿下一起吗?”
“本是一起的,不过方才皇上差人过来唤太子殿下前去说话。说起来,我还未谢过荣大人上回帮忙,荣大人指的那家修缮马车的铺子手艺极好。”
……
越浮郁没在皇帝的营帐里久待,帐子里人太多,回了两句皇帝关心他身体的话之后,越浮郁就恹恹表示这儿待着不舒服、他要先行离开了。皇帝也没不高兴,只让他这几日在围场玩得高兴些。
从皇帝那儿回来,越浮郁远远的就看见宴示秋在和旁人说话。走近了点,越浮郁才看清和宴示秋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
再走近点,就听到宴示秋含笑正在祝贺对方:“没想到几日不见,荣大人已经升任至大理寺左丞了,真是年轻有为,来日必定更是前程无量。”
“宴太傅谬赞了,下官也就是有些运气,得了上官的赏识提拔。若非上官赏识,此次秋猎本也没下官这才上任的大理寺左丞的份……参见太子殿下!”说着,荣遂言就看到了走近的越浮郁。
闻声,宴示秋回过头朝后看,果然看到了一脸又有谁欠了他几辈子钱财表情的越浮郁。
“殿下回来了。”宴示秋弯了弯唇,当着荣遂言的面,他也就同样朝越浮郁作揖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