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跟用箭很像,一,看准方向,二,用力甩出去。”风长天握着她的手,引领着她的动作,飞刀瞬间没入近处的靶心。
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一次就中,我家雍容真厉害!”
一旁的笛笛赶紧抱着换下来的大央舆图走人。
没眼看没眼看。
这马屁还能拍得再夸张一点吗?
我怀疑你趁机占陛下便宜!
姜雍容一时没想出合适的城名。
风长天道,“一个人的名字只用几十年,一座城可是得用上几百上千年,非得好好取不可。咱慢慢想,不着急。”
姜雍容笑了,这事虽然搁置一下也没什么,但她没有把事情放着不办的习惯。
一时想不到好的,便批复了邬世南的奏折,让他全权看着办。
不久之后,林鸣和宋颜成亲,她亲自去了林府,一直坐到了终席。
这不单是皇帝对林相的器重,更是朋友对林鸣与宋颜的祝福。
风长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闹过洞房之后,回来七情六欲都上了头,生生把她折腾到半夜。
此时姜雍容好不容易才睡下,半梦半醒间,感觉得到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不是像平常那样仿佛要将自己嵌进身体里的拥抱,这个拥抱很轻柔,好像生怕弄醒她。
如果是从前,只要是轻轻一碰,她便是惊醒。
但这个怀抱太温暖太熟悉太安心,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
“乖,睡。”风长天低低在她耳边道,“带你去个地方,到了再叫你。”
姜雍容便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半梦半醒间觉得仿佛上了一辆马车。
心里模糊地想着,莫非是春天来了,风长天想带她去郊外踏春?
然后马上就想到,明天还有早朝……
再一转念,罢了,她整日忙于政务,陪他的时间不多,他既然想去,那便随他吧。
遂安安心心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等到一觉睡足,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兀自微微震动,竟然还在马车上。
这马车极宽大,铺着厚厚的褥子,半点不输宫内的高床软枕。
自己正和在宫里任何一次一样,枕着风长天的手臂。
风长天正看着她,眸子黑亮,满是笑意。
姜雍容忽然发现,他好像每一次都会在她睁眼之前醒来,于是她每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的笑容。
姜雍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每次都知道我什么时候醒?”
“这还用说么?”风长天道,“你快醒的时候总是要翻翻身,动一动,你一动,我自然就醒了。”
姜雍容笑了,头搁到风长天的肩头上。
耳鬓厮磨,息息相闻。
从前从入睡到醒来永远是一个姿势,心神永远比身体率先舒醒,指尖都不会动一下,眼睛就睁开了。
平时姜雍容醒了就要起身,因为赶着上早朝,难得有机会像这样赖在风长天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