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无渊的身体感应到了巨大的危险,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他的心口,血红的骨手从中伸出,一把握住荆棘。
两股力量相撞,轰地一声爆开,让躺在床上的岳阳和坐在床边的尤无渊同时晕了过去。
尤无渊被重重压迫的意识蓦然解放,但他损耗极大,几乎不能维持。在他想就此抽离的一刻,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扇门。
推开了那扇门,门内是一个正在举办晚宴的豪华大厅。大厅中的人都身穿礼服,带着精致的面具。他们或品尝美食,或喝着红酒聊天,似乎正在庆祝什么。
尤无渊走进大厅,穿梭在人群中,有人向他举酒示意,他这才发现自己也换了西服,戴了面具,似乎成了宴会上的一员。
周围人的谈话声都像隔了一层薄膜,尤无渊听不大清,但他能听见音乐声和人们偶尔的浅笑声。
[这里跟岳阳有什么关系?岳阳也在这场宴会里吗?]
尤无渊这样想着,就看到了孤零零地站在窗边的人。他穿着件很宽大的白色短袖,带着一个纸糊的大脸猫面具,与这里格格不入。可尤无渊知道,那就是岳阳。
尤无渊向岳阳走了过去,岳阳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惊讶。
尤无渊正想问这是哪里,背后突然响起了悠扬的钢琴曲,人们优雅地迈进舞池,与自己的舞伴翩翩起舞。
尤无渊回过头来,就见岳阳正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舞池中的人。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不知道为什么,尤无渊说出了这句话,同时微微弯腰,向岳阳伸出了手。
带着大脸猫面具,神情恍惚的男孩儿,突然就笑了,两只眼睛亮亮的,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
尤无渊的眉头蓦地一皱,岳阳的手太冰了,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岳阳自然是不会跳舞的,尤无渊一点一点地带着他,慢慢走进了舞池里。
身材颀长的俊朗男士,挽着带着滑稽面具的男孩,在舞池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踩了几次尤无渊的脚后,岳阳痴痴地笑了。
尤无渊这时候才发现,岳阳的声音很不对劲,沙哑的厉害。他握着岳阳的腰,也几乎摸不到肉,这人瘦的好像只剩骨头了。
“岳阳,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尤无渊不知不觉地问出了这句话,音乐却随之一停,周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不再跳舞。所有人围着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低低的议论声一层盖过一层。
尤无渊环顾四周,发现有人正一边拿着对讲机说话,一边冲向了宴会大厅的门口。
不一会儿,一群穿着防爆服,荷枪实弹的人就冲了进来,黑压压的特殊枪械对准了舞池中央的两人。
尤无渊转头去看岳阳,岳阳的眼神有些呆滞,他一手按在了尤无渊的胸膛上,将他轻轻一推。
尤无渊的意识开始飞速抽离,在最后一瞬,他想抓住岳阳的手,带他一起走,却没能成功。
只听见垂着头站在原地的人,用像锯木头一样的沙哑嗓音,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他们不是都想见我吗?为什么见到我了,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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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什么梦,又给忘掉了。
呻吟着从床上坐起来,岳阳拍拍自己的床垫,心想果然便宜货就是不行,大佬房间的床垫一定贵的吓死人。
“岳阳,醒了没有?早饭要凉了!”白雪儿在外面大声喊道。
岳阳赶忙应了一声,开始穿衣服,手刚往床头一伸,就见枕头旁摆着一个木头盒子。
“这是什么?”
岳阳不记得自己房间有这个东西,他把盒子拿过来打开,里面竟是一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
戒指下面垫着张纸条,字体很好看:空间戒指,有七格空间,每一格一立方米。每次可随意呼出或存放一格物品,如果放置亡灵道具,战斗时为方便取用,最好一格放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