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忙什么?”
安荔浓急匆匆的跑来,脸颊通红,映衬着大红毛衣显得更粉红娇美,额头上的细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怎么跑这么急?”
安荔浓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抱怨道,“她们要借我的毛衣,我能不跑吗?”不跑。现在她的毛衣可能已经让别人脱下来借走了。
村里的妇女脸皮厚起来,那真是天下无敌的。
一些没有避暑的女人直接动手脱她的毛衣,也不是不可能。她一个小白兔怎么抵得过一群饿狼?
当然是跑了。
也幸好她跑得快。
“爸,我渴了。”安荔浓看着旁边的会计,不好意思的傻笑,“四叔公好。”
四叔公的衣服颜色和墙壁融为一体,所以安荔浓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他,还以为只有她爸一个人蹲守办公室呢。
小名安四,大名安胜日的四叔公看着安荔浓,也笑得尴尬,因为刚刚他也和安国邦商量,说想要借安荔浓的一套新衣服给小女儿结婚穿。
心大的安国邦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安四叔问他借衣服的时候,他就说要小荔枝做主。相处了大半年,安国邦多少了解女儿,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特别是日常用品。
上次,安老太知道安荔浓买了牙刷后,就趁着安荔浓不在家带着安家几个女孩子过来,在没有征得安荔浓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了安荔浓的牙刷。
在安老太看来,牙刷就和锄头一样,是能随意出借的东西,甚至觉得一支牙刷全家人用更节省。
反正使用过后也是会清洗干净的,安老太并不能理解安荔浓的气愤。
但安荔浓是真的生气了,第一次不给安国邦面子直接冲着安老太骂‘蠢货’,又老又丑又贱又蠢,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安国邦也是第一次见到气愤都要烧房子的安荔浓。
安荔浓认真告诉安国邦,她的日常用品毛巾、牙刷、拖鞋等等东西,只能自己使用。
说安荔浓吝啬吧?
她又很大方。糖果、玩具、文具用品等东西,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借或送给别人。
说安荔浓大方吧?
她又很小气。一些东西,例如衣服、鞋子,即使别人说破天,她不愿意出借就是不愿意。
所以安四说要借衣服的时候,安国邦就让他找小荔枝。
“爸,你们在忙什么?”安荔浓奇怪的看一眼桌面上的原始账本,随手翻两页,后知后觉的问,“我能看吗?”
“看吧。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安国邦一直坚持村委账目清晰,谁想看都可以来村委看。谁家要是觉得工分不对,分到的钱粮不对,也可以来村委查看。
安荔浓傻眼,“村委只有一百多快钱?”
勤快些的人家存款也不止这个数吧?安荔浓自己的存款就超过了一百。
安国邦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直愣愣的叹口气,“村里赚钱的地方少,花费的地方却不少”自从当了村长,安国邦的皱纹就一天比一天多,愁的。
“靠种地,吃饱都难,又怎么赚钱,存下钱?”
想要带村民发家致富,何其难?
安荔浓想了想,“可以办个村企啊。”
“啊,不对,应该是村工厂。以村委的名义,办个农民作坊、农民合作社,应该可以的吧?”
可以吗?
安荔浓不懂,安国邦也不知道。
“我去公社问问。”安国邦充满干劲,然后看向宝贝女儿,“我们的作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