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瞧见秋茗眉头紧拧,满脸困惑。
刚刚闻到的气味不是这药膏的。
那股馨香清甜,又泛着微微苦涩的气息直勾地秋茗难以克制,无法思考任何事,似乎不得到那样东西,他心底就跟猫抓了似的,烦躁不安。
明明那气息近在咫尺,而这里只有他和言如琢两个人。
既然不是药膏的,那会是什么?
秋茗倾身又靠近了些,握着言如琢手腕,越握越紧。
少年的声似蛊惑般,“衣服脱了。”
“……??!!”
言如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惊恐又羞涩地望着秋茗。
“这……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他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秋茗不知道,秋茗烦躁死了,总觉得心底缺了的一块东西就在眼前,已经找到踪迹,很快就要拿回来了一样。
见言如琢浑身僵硬,一动不动,他便伸手替对方脱。
言少主满身珠玉,缀了不知多少宝贝,或许就在他衣衫之间,腰饰里藏着。
那样东西……
秋茗渴望的东西……
是什么?
不知道……
在哪里?
就在眼前。
一阵慌乱急促的珠玉碰撞声,呲啦一声,言少主呆住了。
少年跨压在他腰上,一手扼着他的腕,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布料,正是从他身上撕扯下来的。
而他呢?
堂堂上仙门言家少主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可怜,一双眼通红地,满是惊愕惶然,月光一映,似还泛了点点泪花,一只手被秋茗捏出红印,一只手揪着撕坏的衣襟,竭力遮挡脖颈下漏出的皮肤。
少年原本带点琥珀色泽的眸,这一下子黑沉地如同深渊,甚至错觉似地浮出暗红流光。
像捕猎的凶猛野兽。
这只野兽的眼底写满了烦躁不安,目光紧盯言如琢的脖颈血管,下一刻就要露出獠牙,给他开膛破肚似的。
偏偏他只能忍着,熬着,动弹不得。
泛着金光的琴弦锁在秋茗腰上,勒住他的手臂。
言如琢从愕然惶恐中回神。
直到这一刻,他其实都未曾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反倒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判断。
秋茗长得很漂亮,但他大多数时候总冷着一张脸,写满了“生人勿近”,用慑人的气场遮掩天生恐人的弱点,因而,一般人避之不及,根本来不及欣赏他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