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贞德是吉克的意思吗?
这怎么可能,所有计划的制订都是由艾尔文一手完成的,如今的吉克只不过是个为艾尔文打工的工具人罢了。
至于艾尔文在制订这个计划时有没有考虑到贞德的生死?
那自然是考虑到了的,但在安排任务时,艾尔文对出现在戴纳身边的贞德只字未提,吉克也默契的没有多问,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
这个共识便是,在通往和平的道路上,一些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想要杀死戴纳又怎么可能会不付出代价呢?
“这种脏手的事情就还是让我来做吧,嘛,虽然我的手本来就不干净了。”
兽之巨人用手指挠了挠细长的耳朵,神情上并没有因刚刚杀死一条无辜的生命而发生丝毫变化。
只不过在等到他再次看向那里的时候,却彻底愣住了。
由碎石溅起的烟尘被微风缓缓吹散,露出了内部有一个金色的能量罩。
贞德身披蓝底的银白色甲胄,手持法兰西百年战争时期的白色战旗,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微光。
只不过此时的贞德已经不复往日里的温柔和善,现在的她怒目圆睁,再配上脸上的那一片血迹,更为其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贞德很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一次这么愤怒到什么时候了。
是被英军俘虏时?还是被骗着在认罪书上签字时?
贞德已经记不清了,但她知道她现在非常的愤怒。
她可不只是基督教的圣女,更是法国十五世纪最出名的女将军,曾在战场上斩杀过无数入侵自己国土的敌人。
贞德放下手中的战旗,没有去理会自己的洁白的甲胄会不会因此而被玷污,将地上早已不成人形的戴纳轻柔的抱起。
戴纳此时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是并没有因此死去。
此时的戴纳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色蒸汽,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在以缓慢都速度恢复着。
贞德小心翼翼将戴纳放在了一片还算干净都地面上,好似生怕弄疼他,尽管此时的戴纳已经没了知觉。
贞德伸手,帮戴纳擦掉了脸上一小片血污,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往日里那般温柔和善的微笑。
“我没事的,你现在先睡一会儿,等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话罢,贞德从地上捡起战旗,等她转过去之后,脸上的那份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肃杀之气。
“主会宽恕所有人,但我不会。”
金色的防护罩不仅吸引了兽之巨人的注意力,同样吸引了前来补刀的利威尔等人。
“这又是什么?”
利威尔皱眉看着这个金色的护罩,他就知道想要杀死戴纳没那么容易,但每次跟戴纳打交道,都能冒出一些奇奇怪怪都东西,这让他感觉无比头疼。
未知的力量永远是最麻烦的。
就在他们思考怎么突破这个防护罩时,防护罩突然自行褪去了。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破碎的楼房中缓缓走出了一道身披银甲的金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