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与瑞王府过从甚密的几位大臣,竟倒戈相向,搜集了一些瑞王府多?年来的罪证,在早朝上向五皇子谢安弹劾瑞王府。
可瑞王毕竟是?隆顺帝亲弟,是?五皇子的亲皇叔,五皇子初初涉政,不敢随意定夺,下了朝便去?了陈贵妃宫里将此事禀告给了隆顺帝。
隆顺帝自那日旧疾复发后,便再未见过人,一直在陈贵妃的宫里休养,除了太医院的院判,其余人想?要见他,都要先通过陈贵妃。
五皇子,也不例外。
他在陈贵妃的殿外跪了一炷香的时?间,紧闭的雕花朱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陈贵妃穿了身宝蓝色蜀锦织花缎面宫装,许是?才伺候完隆顺帝用药,身上染了点药草味。
“陛下睡了,你有事不妨先同本宫说说,待陛下醒来,本宫代为转达。”陈贵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皇子,端庄大气而不失礼节的朝他笑了笑。
五皇子朝她恭恭敬敬地?叩首行?礼:“请贵妃娘娘安。”
而后,他慢慢抬起头?,朝着陈贵妃身后紧锁的大殿门内看了一眼,眸中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早朝,不少大臣弹劾瑞皇叔,儿臣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故此想?向父皇请教一二,不曾想?叨扰了父皇休息,这便告退。”
“瑞皇叔之事,还望贵妃娘娘代为转述。”
谢安的话说完,人却没有起身,仍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整个人匍匐着半个身子,脑袋叩在青石板地?面上,说不出?的尊敬虔诚。
甚至说,除了刚刚看向门内的那一眼,正常谈话之间,其余时?候,他都是?这副模样。
卑谦,恭顺,有礼。
“好。等陛下醒了,本宫会代为转达的。不过,本宫记得,陛下在养伤之前,好似说过,殿下若有何不懂的地?方,可向几位内阁大臣询问?”
“殿下,可曾问过他们?”
陈贵妃看向谢安,眸中亦藏着看不清的计较。
听到她这么说,谢安弓着的脊背,弯得更深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儿臣一时?心急,将此事忘了。这就去?同几位内阁大臣商议。”
说完,他又?朝着陈贵妃叩首行?礼,而后在陈贵妃的首肯下离开了。
待谢安走后,大殿的门悠悠打开,隆顺帝拿了件春衫长袍,走了出?来,披在了陈贵妃的身上。
“近来倒春寒,你怎么不披件外袍再出?来?”
陈贵妃没说话,低头?浅笑,接过了长衫,披在了身上,而后自然而然地?揽住了隆顺帝的胳膊,与他一起往大殿旁的花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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