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假的,我对你的诽谤怀恨在心,才拒绝邀请,让你没办法下台。”
尤嘉:“”
这什么人啊。
她觉得他的心眼可能在发育过程中受了修道院的影响。
少得可怜的情商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迦南熄灭烟,陪她走上摩天轮。
轿厢缓慢地上升,把人群都留在原地。
尤嘉趴在窗边,能看见远处的黑色海面,月光落在海面上,像是一串流水珍珠。
伽雷垂着眼睛,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百无聊赖,向他搭话,“你的头发很漂亮,我在画里见过,你父母都是这样纯正的金发吗?”
迦南静了一会,轻声道:“我妈妈是金发,又长又密,垂到腰下,比我要美上千倍万倍。”
尤嘉听得瞳孔发圆,“真厉害,你妈妈可以给不是,你家乡在哪里,你妈妈有移居的需求吗?”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尤嘉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说:“请节哀。”
迦南笑了笑,“没有什么可哀的,她是个疯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没有一丝谴责或者耻辱的情绪,只是陈述事实。
尤嘉有些意外。
不是意外他有个疯子母亲,也不是意外他对生身母亲的评价,而是意外他突然吐露心声。
她和他有熟到这个地步吗?
没有吧。
但看起来他今晚真的很有表达欲。
伽雷没有看她,声音轻得像呓语,“我还没和别人讲过小时候的事情呢,我的家乡是个北境小城,以雪山温泉闻名。我妈妈是温泉旅馆主人的女儿,家资丰厚,长得也美,他们说她简直不像是小地方能生出的孩子。”
尤嘉终于知道他的美貌遗传自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