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指像一截青葱,虚虚搭在他的下颚,明明是带着点冰意的温度,但一路滑下来,又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火花。
是轻微的火灼一般的痒意。
“今夜,外面很热闹。”南柚的衣袖很长,裙摆拖到地面上,她伸手去勾他的下巴,长长一截袖子就滑落下来,露出凝脂一样的肌肤,白得耀眼,每一寸血肉都像是用珍珠填上的。
“我给你跳支舞吧。”
南柚尾音上挑,娇娇娆娆,配着她今日不同于往日的妆容,像是猫的爪子一样,一下下地挠在别人心上。
孚祗自幼跟在她身边,知道她会弹琴吟诗,练剑舞鞭,但唯独一个舞,他从未听人提起过,更不曾见她跳过。
因而,当南柚在他耳边吹着气,问他想不想看的时候。
孚祗睫毛很没有出息地重重颤了一下。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认命一样的诚实:“想。”
南柚笑着逼问他:“想什么?”
孚祗清声道:“想看。”
南柚抽身,退开一段距离,再抬眸时,眼神已然变了。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她容貌盛极,跟披上少君锦袍的时候又不一样,她由一杆挺拔的翠竹,一只不可侵犯的高傲凰鸟,转变成了人间的绝色花魁,成了以色待人的花妖。
观舞的人一眼即沉沦,而后不断下坠。
想占有,想疼爱。
想圈起来,藏在金屋里。
孚祗从未想过,她跳起舞来,会是这样的情形。
结束的时候,满结界的红绸都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而南柚身上的那件火红羽衣,每一根线,都像是在血里染成的。
从开始到结尾,孚祗从未侧一下首,眨一下眼。
南柚伸手,点了点他一侧脸颊,笑:“回神啦。”
如她所愿。
此刻,那两汪春水,已经有了别一般的温度。
“是不是还行?”南柚一张小脸露出盈盈笑意,道:“很久没跳过了。”
孚祗的声音有些哑了,沙沙的悦耳:“好看。”
小姑娘俏生生的,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小小的一个,好看得不得了。
孚祗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他很轻地蹭她的发顶,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味道。
每当这个时候,南柚总有一种错觉。
他像是将她当做价值连城珍宝,碰一碰都怕碎掉。
可她活蹦乱跳,比谁都皮实。
她当然不知道。
她对于他来说,是怎样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