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眸色深寒:“我自然不会放过她,但现在不能动手。”
现在信阳公主府正处在风口浪尖,谁都知道养容堂和同源楼之间的恩怨,林晏晏若是遭遇不测,首先被怀疑的就是信阳公主府。
“殿下,外头有个女乞丐,非闹着要见殿下。”下人进来禀报。
苗嬷嬷呵斥道:“荒唐,一个乞丐赶走便是。”
“可是……那乞丐说殿下若是不见她,必定会后悔。”
苗嬷嬷怒道:“乞丐的疯话也能当真?”
信阳公主制止住苗嬷嬷,吩咐道:“你去看看。”
苗嬷嬷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殿下,那乞丐是姚氏。”
信阳公主一怔:“姚氏?她怎么变成乞丐了?”
“奴婢问了,她说林家二老爷想弄死她,她从林家逃了出来。”
“她逃离林家,为何非要上我这来?”信阳公主纳闷。
“奴婢觉得,当年的事,她可能知道什么,她非要见到您才肯说。”
信阳公主目露寒光:“带她进来。”
姚氏已经走投无路,可她心里有太多不甘,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夫君翻脸无情,要置她于死地,她全心全意想着的娘家人更是绝情,她趁看守她的人不注意,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她不要苟且偷生,就是死,她也要拉上垫背的,所以,她来信阳公主府。
信阳公主见到姚氏,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不由的掩鼻,露出嫌恶地神色。
“听说,你有话要跟本公主说?”
姚氏跪地哭求:“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帮帮民妇。”
“帮你?凭什么?”
“公主殿下,林仲坤喜新厌旧,他想要休妻另娶也就罢了,可他非要害死民妇,民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民妇手里有林仲坤多年来收受贿赂的证据,求公主殿下做主,只要公主殿下肯施以援手,民妇绝不提当年给民妇药的人。”
信阳公主撩茶盖的手一顿,目光冷厉地看着姚氏。
姚氏在对视中怯怯地低下头。
当年那女人上门来,给了她一瓶药,说是这药混在饭菜中,无色无味,服用后能增肥,但不可常年服用,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超过三年的话,毒素积累,会致人五脏具衰。
她是如获至宝,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就缺能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但她也留了个心眼,派人悄悄跟踪了那女人,结果跟踪到了信阳公主府。
她不知道信阳公主为什么要给她那瓶药,怎么知道她正需要那样的药。
所以这些年来,她和刘妈对此事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出去。
信阳公主慢慢敛去眼中的杀意,曼声问道:“证据在哪?”
姚氏一喜,道:“林仲坤有记录收受礼物的习惯,民妇抄了一份,就藏在茗香苑院中的桂花树下。”
信阳公主道:“好,这个忙,本公主帮了。”
“多谢公主殿下,民妇只要出了这口气,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公主殿下。”
信阳公主淡淡一笑:“苗嬷嬷,带夫人下去收拾一下。”
说着给苗嬷嬷一个眼神暗示。
苗嬷嬷会意:“夫人,请跟奴婢去沐浴更衣。”
信阳公主看着姚氏离去的背影,唇边噙了抹冷笑,蠢妇,自己送上门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