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衣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齐夫人乃糊涂人,她说的话,主公莫要放在心上。”
这劝说的话,简直是欲盖弥彰。
齐冠首浅声问:“听说锦荣与家里长辈关系也甚是不睦,已经有十年未与家里人联系了?”
“是。”
齐冠首点头:“那我们主从倒同病相怜。”
关山衣心想:
我可与您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是被家中长辈气得跳脚,您分明是能将家中长辈气得跳脚的人。。。。。。
我如何能与您比?
齐冠首本也只是想闲聊些话,将此事揭过,见差不多了,便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权王处死孔淑韵这事,锦荣怎么看?”
“这事假的很,想必是权王必有要杀孔淑韵的理由,这才设套给孔淑韵安了这么个罪名,光明正大地杀了她。”
齐冠首将裴氏与吴踅原本的谋划,简单与关山衣讲了。
关山衣听后恍然大悟:“难怪权王要用这种方式杀孔淑韵了。”
孔淑韵是真死还是假死,都有待考量了。
关山衣抚着下巴道:“那关于权王有可能已经小产的传言,定也是放出来迷惑他方的。”
齐冠首浅声道:“我手下的细作回来报,权王最近几日在府内露面,确实脚步虚浮,而且。。。。腹部也不见隆起。”
齐冠首所说的消息,关山衣自然不会质疑,闻言皱眉:“难道吴踅虽然没有计划全部成功,但派出的人,到底还是伤到了权王?”
各方消息虽然获取的多,但齐冠首到底没有亲眼见到权王,也不知虚实。
“罢了,权王再如何,如今治下也安稳如初,来攻的军队依旧士气如虹,所以她本人身体是否有恙,并不重要。”
关山衣点头,惋惜道:“权王那边将此事的保密事宜做的极好,底下秩序一点都未乱,我们这边若不能拿到她身体确实有恙的证据,也不能做些什么。”
齐冠首与关山衣主从两人边聊边往山下走,结果快行到山下时,护卫将军绿缚提了一个人武服郎君来到了齐冠首跟前。
“表哥,表哥,快让你的人放了我,我过来就是来看你的!”
被绿缚提在手上的武服郎君可怜兮兮地抬头望向齐冠首。
齐冠首:“。。。。。。。。”
关山衣看了看裴旸荟,又看看了自家主公,迟疑地问:“裴氏的郎君?”
齐冠首点了下头,漠然地问:“裴旸荟?你来干什么?”
裴旸荟见七年未见,齐冠首还记得他,终于松了口气。
“我听说姑母在这家庙中静修,便想先去拜访了姑母再去见表哥的。”
实际情况是,裴旸荟已经朝齐府递了不少拜帖了,但都石沉大海。
裴旸荟干脆厚着脸亲自去齐府的门房问,得来也是齐冠首近日忙于前方战事,无时间见外客的回复。
无法,裴旸荟才会想另辟蹊径闯这已经被封围为岐山,来家庙先见裴菱娉姑母,让她来为他侄子来引荐齐冠首的。
却没想,刚才翻过山下的栅栏,就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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