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看了眼带着委屈的儿子,莫不是真像他说的,用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紧皱着穿好了鞋。
起身时把地上的荣荣吓了一跳,以为她还要来揍自己,却见她越过了他,反而去栓上了房门。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彭氏蹲到儿子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
见娘不打自己了,荣荣带着哭腔的忙将自己早上去舅舅房中找自已昨夜落在那里的小老虎布偶时,看见舅舅枕头下露出一抹粉色绢布,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抽出来后发现只是一块绣着桃花的帕子。
但那帕子摸着十分舒服,荣荣就想拿回来让娘亲给自己的小老虎做件新衣裳,谁知道娘一看到他手中拿的东西后,二话不说就要揍他。
彭氏听后,看着还泪眼汪汪的儿子,怀疑的又问道:“真不是你去你小叔母房中偷拿的吗?”
“没有,我真是在舅舅那里拿的,娘我以后再也不乱拿东西了。”
说着怕娘还不相信自己,荣荣又道:“对了,肯定是舅舅去小叔母那里偷的,我上次还看见舅舅偷偷摸摸的进了小叔母的院中。”荣荣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听完儿子的话,彭氏只觉额头太阳穴处突突的跳,抹掉儿子脸上的泪,又帮他把裤子给穿好,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就前几日,舅舅给了我一包糖酥,我答应他不乱说的,那日傍晚我去找小叔母,看见舅舅偷偷摸摸的进了她院中,当时他一直盯着小叔母房中的窗户,我叫了他一声,他还吓了一大跳,捂住我的嘴,把我抱出了院中,那帕子肯定是舅舅偷的。”
荣荣畏惧母亲的淫威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还一口咬定帕子是舅舅偷的。
想着自己今日差点打到弟妹时,小安那难看的脸色,彭氏此刻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这都是些什么事。
“娘,你偏心。”荣荣不满道,那帕子明明是舅舅偷的,可自己被揍了一顿,娘知道是舅舅偷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看了一眼渐渐制住泪的儿子,彭氏朝他一瞥威胁道:“帕子和你舅舅那天去你小叔母院子的事不许说出去,你爹那里也不能说,你要胆敢往外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娘你不···”公平二字还未说出来,荣荣就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嗫嚅着小嘴屈从道:“我知道了。”
······
夜里,彭氏转辗反侧不停的翻身,何为贵睡的沉沉不为所动,翻来覆去还是无法睡下的彭氏摇醒了丈夫,“为贵,要不我们回老家吧。”
刚被妻子从睡梦中叫醒的何为贵,疑惑的看着妻子,“前几日大嫂说要回,你不还说难得来一次上京,要再待些时候的吗?”
“我这不想着,我们也出来三个多月了,大哥一个人带着佑康佑平,还要打理那么多的田地,怕他一人忙不过来。”彭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趁早回老家的好,不然她真怕彭勇惹出祸事来。
彭家就弟弟这么一根独苗,她可不能让他在上京城出事。
算算日子,他们现在出发回老家,到家时正好赶上农忙,何为贵点点头,也觉得是时候该回了,“好,那我明日就去和娘同小安说一声来。”
“带上彭勇一起。”彭氏补充道。
“彭勇不是寻了份好差事吗?怎么也要走?”这个妻弟就是特意来上京城找事做的,且小安给他找的事清闲每月还有三两银子拿,比起在老家不知道强了多少。
“我想了下,我们彭家就他一个儿子,还是让他在父母身边我比较放心些。”彭氏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好吧,只要彭勇愿意跟着回。”
何为贵对此没什么意见,说完打了个哈欠,翻了下身,重新又睡了下去。
彭氏看着丈夫睡过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想着反正这次定是要把弟弟带回去的,由不得他愿不愿意,做出这种事来,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