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说出那些对自己最有利的要求时,也没有想到池西竟然毫不推脱一口同意,眼看着池西让他挑人出战,他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只要一口咬死第二局奏效,就能够胜券在握,却偏选择在这个时候退让。
甚至只有一个人的门派,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不上场。
佐藤摸不透她的想法。
其他道门的人在她听到她说自己不上场以后,脑海里瞬间涌现出在擂台赛时被池西那些符兵支配的恐惧感,尤其是长老级别的人,他们自持身份,和符兵打斗算什么,但真要让他们商场,他们没有一点胜算可言。
眼下,就看到武士流派的人要跳进池西的坑里。
他们每个人都稳住自己的表情,避免泄露出任何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免得被对方察觉。
道门这边气氛越发凝重。
佐藤这边心里就越是没有底,只觉得池西和道门都是一伙儿的人,说不定还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
他一边派了另外一人上场,另一边却是紧紧提防着池西的动作。
池西在对方的注视下,很是冷静地掏出一张符纸,用剪刀剪了一个纸片人,随手一扬,手里的符纸已经轻飘飘的被风吹到了斗法场地里面。
佐藤正想嘲讽她,就见纸片人在落地前迅速膨胀到成人高度,手里握着一柄弯刀,还是能够看出纸做的样子,在变大以后,纸片人从头到脚都是圆鼓鼓的样子,要真是个人,那铁定是个胖子,弯腰都很困难。
纸片人和对方同时站定在场地中间,还十分懂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方却谨慎的都没有动,而是转头看向佐藤。
佐藤也没有想到池西会弄出这么一个东西,他冷眼看着她,“这是什么?”
池西拍了拍手,“你听过撒豆成兵吗?”
佐藤当然听过,道家里特有的一种术法,不过时至今日,他可从未见过真的有人能做到撒豆成兵。
池西指了指符兵,“你可以理解成‘撒纸成兵’,我们把这类称作是符兵。”
佐藤:“……”
池西又道,“你该不会说这不符规矩?”
佐藤:“……当然不会。”
池西
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看着场地里的符兵,而符兵见对方迟迟没有攻击,却是主动提着弯刀朝那人冲了过去。
佐藤眼睛一眯,只觉得符兵冲刺的姿势十分眼熟。
符兵模仿的自然是月明的攻击,不过只有形似,速度与月明相比慢了不止一筹,那人轻松的挡住了符兵的攻击,兵刃相接,没一会儿,符兵就被压制住了。
不过超出佐藤预料的是,符兵明明是制作的,它手中的弯刀也是纸做的,与真正的□□碰撞之下,完全没有要破损的征兆。
道门的人眼看着符兵逐渐被压制,完全没有发挥出那天擂台赛的实力,心里充满了疑惑。
“池观主是在藏拙吗?”
“也没必要啊,难道是想先抑后扬?”
“符兵看着攻击姿势生硬。”
“可能想出其不意吧?”
……
没有出其不意。
符兵很快输掉了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