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家常菜,喻幸的厨艺,是庞贝吃过的人里,最好的一位。
在万澜千波的时候,庞贝肚子里的馋虫,经常被喻幸勾出来。
越说,她倒是越想念家常菜了。
“等回家过端午的时候,我做给你吃。”喻幸说:“想吃什么?”
庞贝没答,她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再留下来,还不知道要到几点,他真比以前话痨多了。
喻幸送庞贝离开,走到门口,庞贝要开门,他用大掌将门压住,正好整个身体罩住了她。
庞贝转身,喻幸的手臂半圈着她,仿佛一个不完美的拥抱,独属于他的味道,像一个包围圈,将她裹住。
他不想放她走。
喻幸低头,眼皮也缓缓低下去,浅淡的眸子,迸着微光,他喉结滚动一个来回,才问:“庞贝,不给我一个为你做家常菜的机会吗?”
庞贝眨着眼,眉尾轻挑,就那么细微的一个眼神,她的妖娆妩媚自然流泻。
她踮起脚尖,呼吸若有若无萦绕在喻幸耳畔,似要吻上去,一吻却迟迟不落,只是一句羽毛一样轻轻挠在他耳廓的话:“……不给呢。”
喻幸喉结耸动,心里尽是躁意。
庞贝拧开门把手,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
喻幸坐在沙发上揉眉心,既为她的拒绝而头疼,也忍不住回味,轻而易举被她勾起的欲|望。
好像只有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他得去洗个澡。
男人洗澡应该比女人要快。
可当庞贝洗完澡给喻幸打电话的时候,喻幸也只是刚刚洗完,下半|身裹着浴巾,手臂带着水珠接的电话:“怎么了?”
庞贝看着房间里飞来飞去的大飞蛾,声气儿都不稳了:“……你的房间,也有飞蛾吗?”
喻幸往窗外一看,度假村依山而建,蛇虫鼠蚁多,有飞虫再正常不过。
他说:“没有。”又一本正经地说:“有飞蛾的地方,也容易有蛇。而且它们能进房间,说明有了秘密的路径,即便打死一只,可能还藏着另外一只。”
庞贝极力忍住才没惊叫出声,更无法思考喻幸说的话逻辑真假。
她只知道,她可以吃苦,可以挨饿,但是她不能和虫一起住!
否则她会神经衰弱到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我我我怎么才能换房间?”
“我们人多,度假村已经住满了。”
“……”
“来我房间,我的床给你睡。”
庞贝脑子都是僵的,那句“我的床给你睡”,对她来说,已经等同于“我的房间换给你睡”。,,